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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呀?”夏舒莞拧开瓶盖,咕咚灌下去半瓶,缓解了嗓子的不适感,才问:“你拍了多久了?不会一直在拍吧?”

“那必须啊,放心吧,你今天每个项目我都跟拍了,不然你看看?应该没有漏的。”他说着把蹲在她面前,把相机凑近给她看照片。

笑死,放心不了一点。

迎面对上屏幕里自己汗流浃背张嘴喘气的样子,夏舒莞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气急败坏地去抢,“岑钰!!!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

岑钰收的很快。

开玩笑,这相机可是个人财产,摄影师的命脉。

夏舒莞没抢到相机,又往他背上打,几声闷响,看起来是一点也不留情面。

“错了错了错了,我删了行吗,”他按了几下,又把相机拿给她,抻了抻被打得生疼的肩背处,“删了删了,您看,您检查一下。嘶,就不能下手轻点儿?”

夏舒莞接过相机还瞪了他眼,上下翻了翻,才满意地点头,把相机还给他,没好气道:“算你识相。”

这半个月以来她没怎么跟程安渝碰到面,倒是因为舞台剧的事和岑钰熟稔起来。

夏舒莞刚开始还因为程安渝疑似刻意避开她有点生气,觉着这人怪小气的,还躲起她来了。后来她事也多了,没时间想他的事,更多在和岑钰聊天。

岑钰是学生会的“御用摄影师”,校庆的时候也会是他全程跟拍。

虽然现在算是课余爱好,但岑钰对人和景天生敏感,因此刚开始夏舒莞经常会问他关于舞台布置、服装搭配的问题,他也都答得上。

俩人聊天又都爱插科打诨,倒是合得来,这些日子距离拉近得飞快。

解决完照片的事,夏舒莞又放松下来,一只手撑在身后,一只手拿起矿泉水又开始往里灌。

突然听岑钰没头没尾地来一句,“诶,要不你喜欢我吧?我长得也挺不错的吧?”

“咳、咳——”她差点一口水喷出来,呛了半天才平复下来,看神经病似的看岑钰,“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岑钰:“……不是,我感觉被侮辱到了。”

“我也没差多少吧?”

“我不是……”

夏舒莞摆着手,正准备为自己辩解说她不是嫌弃他的意思。旁边突然插进一个森森的声音——

“说什么悄悄话呢?”

两人同时转过头去,对上一张俊脸。

那是一张,明明嘴角上扬,但你就能感觉到他在不爽的脸。

哇,怎么会有人笑着比冷脸看起来还生气的。

不知道夏舒莞有没有感觉到,反正岑钰感觉到了,不仅感觉到,还有点被威慑到。

奇怪,夏舒莞不是说校草拒绝她了吗?怎么校草这表情跟来捉奸似的?

夏舒莞没那个脑子想太多,比起时隔半个月见到程安渝,明显还是岑钰刚刚那句近似告白的话带给她的冲击更大,她只看了一眼程安渝,又扭头回去看向也在看着她的岑钰,指着程安渝的脸道:“你看着这张脸,再重复一句刚刚的话?”

岑钰听不出她是威胁的语气还是嘲讽的语气,但还是有被气到。

又是程安渝压迫人的气势,又是夏舒莞那张不饶人的毒嘴,岑钰拿着相机憋屈地走了。

夏舒莞:完了,越听越像嫌弃了。

可她刚开始不是想这么说的!都怪程安渝突然出现!这张脸的冲击让她第一反应就是反驳岑钰“我长得也挺不错的吧”那句话。

这一块又只剩下他们俩,夏舒莞观察到周围不远处已经有人注意到他们了,也没敢多看他一眼,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准备走。

程安渝见她要走,一手抓住她后脑勺的丸子,“怎么,他走你也要走?”

夏舒莞小声惊呼,左手攥着皮筋以免丸子被扯散,右手去拍打他的手,还不忘瞪他,“你干嘛呀?我警告你啊,要跟我保持距离!”

天知道一个人设是高冷霸总的人怎么会这么喜欢揪人辫子。

说他是小学生都给他说成熟了。

她仿佛看到论坛上她和程安渝的八卦满天飞的场景了,上次程安渝在门口当众把她叫住就已经让她上了一次论坛加热帖了。

这个害人精!

程安渝手还揪着她脑后的小丸子,人绕到她面前,本还想说些什么,猛然被她一直没露出的右脸吸引了注意力。

明明刚才在照片中还是白嫩嫩的小脸,现在多了一条突兀的红痕,像是道鞭痕。

“你脸上怎么回事?”他声音陡变,眉头死死拧起,表情瞬间变得难看,手上却还知道要放轻力度,抓着她丸子头的手改为捧住她后脑勺,另一只手食指抬起她下巴,大拇指去轻触那道红肿的印迹。

她脸颊上的软肉细嫩白皙,衬得伤痕异常明显,那道还肿着,被他碰到,夏舒莞轻轻“嘶”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