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低下头跟沈聿对视。

然后在他头上揉了一下。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就是刚才的猜测又涌上心头，她还是会觉得沈聿不是很高兴，所以想做点什么。

她总是觉得沈聿好似裹了层层外壳。

夏憬揉完对他说：“你也是，辛苦了。”

沈聿手上动作顿住，那一刻他心里好像被挠了一下，很轻，但足以让他心底发痒。

抹完药膏沈聿拆了创口贴小心粘在泛红的地方，随后他直起身抚平有些压皱的西装。

“去洗澡吗？”

夏憬点头，她现在才发现这婚纱的裙摆有些碍事。

得亏沈聿寸步不离帮她托着，要不然夏憬很可能无法独立行走。

她站在浴室里，看着沈聿离开的背影眯了下眼。

门关上夏憬反手去抓后背的拉链，陷入犯难的境地。

她够不到拉链。

这件婚纱拉链高到蝴蝶骨，不知道是不是胳膊短的缘故，夏憬反手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她只好拉开浴室门像试婚纱那时一样探出脑袋。

沈聿坐在床上抬头看过来，他挑眉问：“拉链又坏了？”

夏憬抿唇。

其实也差不多，都是一个意思。

她的最终目的就是请沈聿帮个忙把拉链拉开。

她轻轻点头。

沈聿大概是喝了点酒，眼神有些许涣散。

至少没了人前的清明。

他走到浴室门边没了动作。

两人互相看了一会儿，沈聿突然戏谑道：“叫声好听的，我帮你拉。”

夏憬拉开浴室门很认真地思考一段时间。

她猜这男人今天肯定喝酒了。

沈聿抱着手臂靠在门框看着她，也没有催。

夏憬抿唇，有些不熟练地喊了声“daddy”。

沈聿左脚被右脚绊到，他踉跄一下，酒醒了大半。

“是谁这么教你的？”他有些咬牙切齿。

夏憬回忆了一下自己一个朋友跟对象谈恋爱，那时候她朋友天天跟夏憬耳边念叨，说她男朋友很变态喜欢一些背德的称呼，越刺激越喜欢。

“你确定想知道吗？”

沈聿：“……”

他看着夏憬清澈的眸子但并不纯洁的表情选择沉默，扶着夏憬的肩膀把她转过身，然后伸手拉下那罪恶的拉链。

“好了。”说完没给夏憬回应的机会落荒而逃。

夏憬转身觉得他的背影有些狼狈。

沈聿把自己砸在床上。

夏憬用一种纯真的语气叫出那么刺激人神经的称呼，沈聿必须承认，他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

想把她压在盥洗池。

但他克制住了。

他不能那样做。

至少现在不能。

那样会让夏憬害怕吧？

她就像个兔子一样容易受到惊吓。

甚至连碰一下都要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