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婚礼(2 / 6)

孔里喷出一口气,拒不承认。

但是冬天头发沾过水,风一吹拔凉拔凉,挺令人头秃的。

莉娅:“萨卡斯基,我们说好了的,你不能在外面随便舔我。”

萨卡斯基:“唔哼。”

莉娅:“你不要光嘴上答应,你要遵守诺言。”

萨卡斯基面无表情,把蓬松的尾巴甩到莉娅的小皮鞋上,裹住她裙子下的脚踝。尾巴尖嗒嗒在她小腿上点了两下,一副“好了你不要再任性胡闹”的表情。

莉娅蜷缩起陷入温暖的脚指头:“谢谢,但是…”

神父开始为新人念誓词,莉娅只好暂停单方面谈话,认真观礼。

婚礼场地布置得很好,从装饰到餐点都看得出用心,且昂贵。

莉娅瞥了一眼挽着新婚妻子意气风发的塞尼奥尔。

嗯,钱的确是不缺的。

莉娅拒绝了侍者的香槟托盘,拿一块最典型的婚礼小蛋糕小口咬着吃。

为了参加这场婚礼,她认真化过妆的,时刻记得小心不能吃掉口红,否则就要补妆。

她不能单独一个人去洗手间更衣室。让保镖守在女士专用空间附近不合适,她补妆的话得另外找小角落,挺麻烦,还容易节外生枝。

小蛋糕甜度偏高,莉娅本来要杯牛奶也能就着吃,但咬两口咬到更为甜腻的流心,她稍微有点遭不住。

北海的甜品做得很好,除去对高质量原材料的精妙使用的美味甜品,也有重糖嗜甜的种类。毕竟气候严酷,重糖重油有时候是在风雪里多撑一夜的保命能量。

小蛋糕的包装纸上印着当地一个老甜品店的标识,莉娅知道他们家的烘焙手艺偏传统,巧克力可颂就做得很好吃。

这么想着,她又勉强吃了一口。

过量的糖分令她的味觉备受折磨,甚至于产生了生理性反应。

有点想吐。

这传统美食她欣赏不来。

顶不住了,喂狗吧。

她的表情太微妙,惹得萨卡斯基频频凑过来试图嗅闻那块蛋糕,却一直被拒绝。他便朝着甜品区域的方向嗅闻,但各种香甜的气息混杂在一起,他也没闻出什么异常。

当莉娅反手将蛋糕喂进他嘴里时,毛萨还单纯地以为这是一次和以往并无区别的投喂。

就像莉娅开锅时把第一块肉给他(尝咸淡生熟),晚饭时把所有食物夹到他碗里(打扫剩菜),下午茶随手喂给他的一沓牛奶饼干(太多吃不完)。

毛萨毫无防备地用左边臼齿捣碎大半块小蛋糕,囫囵吞进了肚子里,残留在舌头和喉咙的流心糖浆,才让他猛然接收到这一记味觉冲击。

萨卡斯基两眼发直地沉默了一会儿,扭头从桌上拎走一桶红酒,咕咚咕咚干了半桶。

这种豪迈的喝法立即引起了新娘宾客的注意,一群壮汉抓着酒瓶从婚礼场地的四面八方涌来,在萨卡斯基身边围成一圈。

壮汉们纷纷欢呼喝彩吹口哨,莉娅在圈外忧心忡忡。

她倒是知道狗不能吃葡萄,但萨卡斯基喝葡萄酒会不会喝出问题,还真说不准。

“莉娅小姐?”露西安提着裙摆小跑过来,惊喜地握住莉娅的手:“你真的来了!”

莉娅笑着祝福:“新婚快乐,露西安小姐,我唐突地来打扰了。”

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不难看出露西安是个格外开朗积极的女孩子。可这种生机勃勃的单纯女孩是如何与塞尼奥尔联系在一起的,实在令人觉得出奇。

这场婚礼上,她没有看见任何一个与堂吉诃德家族有关的人出现,或者说经过她谨慎观察,这里除了塞尼奥尔·皮克,没有其他海贼。

新娘的宾客团很明显都是本地人,围观萨卡斯基喝酒的人群里有十几个壮汉手上有厚厚的劳作痕迹,走路姿势和身材皮肤也很明显能看出常常出海,大概是渔夫。发色与露西安完全一致,多半有血缘关系。

总体来说,都是普通的正经人,劳动人民身上的坚韧粗犷和塞尼奥尔这样腥风血雨闯出来的冷酷,气质是完全不相同的。

那些难以用语言形容的,露西安分辨不出来的异常,放在莉娅眼里就像海豚和大白鲨对比起来那么明显。

与露西安寒暄着,她的余光能看见塞尼奥尔此时正在新娘子身后的草坪边,不紧不慢地跟过来,就像鲨鱼悠闲地游曳向海面嬉戏的海豚。

鲨鱼肯定不介意和海豚待在一块儿,那么海豚呢?海豚会自愿和一头鲨鱼成双成对吗?

莉娅微微眯起了眼睛。

她有充足的理由怀疑,塞尼奥尔是不是打算骗女孩子结个婚生了崽,就丢下老婆孩子去海上浪,接着开启十年八年不回家,孩子长大自动技能子承父业。

不能怪她恶意揣测,虽然塞尼奥尔几乎是堂吉诃德家族仅存一丝良心的绅士海贼,但海贼世界的渣爹就像春天的韭菜,割一茬冒一茬,多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