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那天好像是有演出，就在附近，赵琪就把所有女生都带过来了。”齐文辉说着眯了眯眼，“学舞蹈的妹子身材真正，那腰，那腿。但论漂亮还得是顾谨，皮肤白的都能反光，笑起来还有俩酒窝。就是可惜，被秦纪阳先看上了，兄弟我只能割爱了。”

见齐文辉一脸憧憬，宋贤嘁了一声。

“瞧你没见过世面的样儿。”

齐文辉屈起手肘撞了下宋贤：“少来。你以前不还夸过顾谨长得好看。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去你的。”宋贤手臂圈紧齐文辉脖子，“再说一次试试？”

齐文辉打扮潮，一副不良少年样，其实打架菜的要命，吃不消这套兄弟间的打闹方式，忙讨饶：“哥，我错了，松手，喘不过气了。”

宋贤放开他：“接着说。”

齐文辉一边整理被弄皱的衣领，一边说道：“你是不知道，顾谨一来，秦纪阳看她的眼神都直了，跟饿狼似的。”

宋贤怎么也想不到秦纪阳直勾勾盯着女生的样子：“你确定他不是因为喝多了，眼神发飘？”

“骗你干嘛，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看出来。当时大伙儿还想撮合他们，特意让秦纪阳唱歌表现表现。”

“然后呢？”

齐文辉想到那时，哈哈大笑：“你绝对想不到当时情景，秦纪阳看着顾谨，一开口就把调起高了。后面整个一个男高音，愣是把《小酒窝》唱成了《海洋之光》。”

宋贤只知道《小酒窝》，前两年大热的情歌，KTV必点表白神曲，说是给喜欢的女生唱完就能脱单。

“那《海洋之光》又是？”

“《悲壮而伟大》里的。”

宋贤一个卧槽脱口而出。

《悲壮而伟大》是偏严肃现实题材的歌剧，他没看过，但音乐课上讲过些，结局挺惨，好像是主角身边人都死绝了，孤寡一人，典型的悲剧。

给女生唱，不找打就不错了。

宋贤摇头叹气：“秦纪阳拿这首歌献祭了他的爱情。”

齐文辉说道：“没有吧。顾谨好像挺喜欢的，当时一直夸秦纪阳唱的好。”

宋贤把烟头在壁挂式烟灰缸上捻熄：“那是客套话，意思意思。你还真信啊。”

齐文辉点头。

宋贤：这什么傻白甜。

——

韩哲宁在10号包厢前停下，推开门，嬉闹声从里面传出来。

顾谨路痴，待会儿韩哲宁去比赛，就剩她自己，她不喜欢麻烦别人，进门前特意记下包厢两侧醒目的标志。

包厢里大约二十来人，有韩哲宁的朋友，也有这些公子哥们的跟班，男性居多，为了顾谨不尴尬，韩哲宁让他们有伴的带上女朋友，没伴的，说话前先动动脑子，别用屁股思考。

他把顾谨送到，嘱咐几句就走了。这会儿比赛还没开始，大家坐在一起聊天。顾谨除了崔浩轩，其余都不认识，韩哲宁的朋友都跟他差不多大，一群大学生，谈的话题广，古今中外、天南地北，哪方面都有，很有意思。

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

不知谁喊了一句：“山上的灯亮了！”

凯撒宫后山的灯只有重要活动才会亮起，一年次数屈指可数。

顾谨跟着大部队走到看台上，视野开阔，微低头，一眼便能看全场内的所有赛道。和他们一样，附近包厢的人也聚在看台，翘首等待着。

没过多久，场内响起动感十足的音乐。

“顾谨妹妹，一会儿要放烟花了。”崔浩轩说道。

烟花。

顾谨眼睛一亮，杏眸盈盈：“在哪儿？”

“山顶。”崔浩轩抬起胳膊指了指：“大概放半个来小时。”

顾谨望向远处，天空明月高挂，周围是深蓝夜色，没有星星。山上彩灯斑斓炫丽，环山赛道两侧用暖黄色球状灯装点，像一颗颗星辰，沿着长长的赛道向前延伸，直到望不到的尽头。

夜景很美。

她拿手机拍下，低头看手机时，就听崔浩轩喊道：“快看！”

顾谨抬头。

夜空中，一道金色光束似登着看不见的天梯爬上云霄，接着，随着一声爆裂声，光束炸开，周围亮如白昼，大约两三秒，光芒渐消，夜空繁星闪烁，好不灿烂。

旁边响起崔浩轩他们的交谈。

“听说从J国专门定制的，烟花光重量就1吨。”

“对了，我之前看见他们工作人员开起重机上山。”

“这个我清楚，我之前吃饭跟CDT团队的人聊过，说这种尺寸的，研发就好几年。单把烟花装进发射管这一步，一天8小时，花了一个多月。放的时候也麻烦，要用起重机吊起来发射。”

“好家伙。真是大手笔啊。”

“你也不看看老板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