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兰达·罗齐尔(1 / 3)

“我从不信命,法律无法维护我的正义,那在我的木仓下——我即是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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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啊!终于可以离开了,我好羡慕你的,他们好有钱的样子,你命真好啊”

“是啊,就算不是亲生孩子,也会过得很不错的吧?”

……

吵闹的人群中心的那个人恶狠狠地盯向了我,我对上了她的双眼,可我没有说话,也没有笑,视线里面存在的情感近乎为0,最接近此刻状态的大概是随意摆弄的呆滞木偶。

她笑了哭哭了笑,眼波里本来波涛汹涌的情绪步入了惺忪平常,用着自认为最恶毒的眼神,唇齿张张合合。

身旁不理解的小孩们疑惑地向我询问,他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可我知道,她在说——

下一个就是你,下一个就是你,下一个就是你。

我轻飘飘地回答道:“她在诅咒我。”

我猜想她大概是这个意思,只是她想了这么久,也就想到了这么一句话,认为这会让我感到惧怕,真是难以相信,蠢竟然比恶毒更占据她的大部分。

真是好笑。

她怎么还不懂?自由是抢来的。

“为什么她要诅咒因皮?因皮明明那么好。”

我低头施舍给她怜悯的目光:“啊——有没有人告诉你,在这里不能这么天真,会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她好像很疑惑,再次强调了天真到极致的夸赞:“可是因皮真的很好啊。”

假的,白痴,当然都是假的,为了达到目的的不择手段被粉饰的像是大善人,是活下来的唯一真理,是被虫蛀的黑胡桃木,好看的外表腐烂的内里。

狼要吃羊,羊要吃草,草汲取土地的营养,营养埋在阴暗里。

繁华惹眼的伦敦,吃人的伍氏孤儿院,还有——无比天真的孤儿。

“如果你才三岁,我很乐意为你的好话花费一点儿精力,可你已经五岁了,不要犯蠢。”

她对我抱有廉价的情感,我回敬以厌恶的姿态。

真是好笑的诅咒,可是不会有下一个的,没有人能够阻拦我,这里永远不会是我的归宿,还有——

“别叫我因皮。”

我厌恶至极。

1991年,英格兰威尔特郡。

五月,一个奇怪的季节,它与炎热攀不上边,却依旧称之为夏天。

我叫米兰达·罗齐尔,现居住于英格兰威尔特郡罗齐尔庄园,今年十一岁。

1991年的夏天,我收到了那封对于我来说有着不同意义的信件——来自霍格沃茨的入学通知书。

那天是我的生日,当然,我从不过它。

过生日的人是因为给他过生日的人觉得他的出生无比的有意义,就像他们总喜欢在各种各样的纪念日中浪漫的度过属于他们的一天。

因为有意义,所以才纪念。

我从不做那些没有意义的事。

白日的阳光将黑色钢琴照的反光,一身白裙的金发少女恬静地坐在那,安静的像尊雕塑,面容沉着肃穆,恍若神女在做着庄严的仪式。

我在纯白的琴键上落下突兀的最后一个音节,如同画卷上滴落的黑墨水,渗透了完整的画纸,染上了斑污,这大抵更像是硬生生切断的通顺语句,词句混乱,不知所谓。

倏尔,静谧无声的琴房里炸开了不那么配适的声音,墙上挂着的画像接连不断的发出疑问,不,是质问。

“为什么总是在这里弹错?”

格林格拉斯,米兰达·罗齐尔的曾祖母,格林格拉斯家族嫁到罗齐尔家族的纯血小姐。

不过她从不愿告诉我她的名字,这没什么,其实我大可去询问祖父祖母,可我不在乎,格林格拉斯到底是谁对我而言,没那么重要。

“对不起,我没什么天赋,不像您的孙女洛克茜女士。”

“她可是你的母亲!你总归是会继承她的基因的,不是我说,你那肮脏的麻瓜父亲的血统可什么都给不了你。”

“我当然会选择最好的,夫人。”

手下整理着琴架上略显散乱的琴谱,对着画像上美丽优雅的蓝裙女人扬起了十几年如一日的招牌笑容,她看起来很因我的回答感到愉悦。

“这是你最好的选择,米拉。有了我,你将会更优秀,总会比过你的母亲,她看男人的眼光可真是差劲,怎么能说自己是我孙女?”

她本没那么待见我,可就在我来到这里的第三周,她对我的态度就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以至于每次见到来到八楼琴房的我,眼睛亮的好似看到了本世纪最昂贵的珠宝在她跟前晃悠。

这当然不会是因为我的琴技让格林格拉斯为之折服,而是我告诉她——洛克茜死了,埃文死了,能完全说是罗齐尔家族的后代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相信没有谁会在罗齐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