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屎的地方抽烟是什么怪癖，不觉得有味道吗？”温丹丹忍不住小声吐槽。

他们学校建校快两百年了，当然这栋教学楼肯定没上百年的历史，但年头也不少了，被高频使用的卫生间不能说卫生状况差，但硬件是真的差！

灰扑扑的墙，失去光泽的瓷砖，掉漆的门板，连脚下的地板砖都开裂了，清洁阿姨打扫得再干净也只有经过一晚上调整的早晨是最清新的，其他时间，有味！

谢瑶扇着风，yue着进了隔间关上门，她是真憋不住了，边放水边回应隔壁的温丹丹，“重口味吧。”

这个世界什么都好，就是空气质量实在是差劲。

短短三个月，她吸了多少汽车尾气二手烟了，前者就算了，后者她是真不明白，不是说抽烟得癌，而且还会口臭黄牙，这些小妹看起来是爱美的，干嘛做这些会丑化自己的事？

最重要的是，这里是卫生间啊！！拉粑粑的地方！！！

为什么她们能这么自在的蹲在角落，贴着墙吞云吐雾，不怕墙上沾有秽物吗？

大约是憋得厉害了，两人蹲了有一会儿才彻底清空，期间，门板开开合合的时间渐渐密集起来，等两人穿好裤子出来，门外已经有人开始排队。

课间上厕所排队是必然的，大中午的还是第一次遇见。

她没多想，结果刚要走就被叫住了，这才发现只是她这里堵了人，认坑？

“让你走了？”

谢瑶奇怪地转过身，探头朝蹲坑看了一眼，冲干净了呀。

有时候水压不够，的确会有久冲不净的情况，如果是在高峰期，当事人真的会尴尬到爆炸，但最后也只能硬着头皮顶着众人的视线逃离现场，这时候大部分人都会避开那个位置排队，但实在有憋不住的，也只能默念眼不见为净。

所以她很少在学校大大，不是因为脸皮薄，而是她有公德心，不想给同学们增加麻烦。

她刚是小小，没问题。

可眼前四个拦着她去路的女生一看就是来者不善，谢瑶有些愣，“有事？”

“道歉。”

为首的那个女生很高大，得有一七五往上，不算瘦，穿了件很清凉的蕾丝镂空背心，里面是件白色小吊带，胳膊上的肉松哒哒的，胸前挂了四五条长长短短的链子，下身穿了条超短裤露出两条大长腿，皮肤是真的白，头发染得金灿灿的烫了个大波浪，脸上的妆很浓，假睫毛黑眼线，眼影是紫色的，在眼皮上涂了一大片，口红很红，不知道是哪种红，但很水润，是个很艳丽的校园社会姐。

旁边三个女生也都不算矮，都有一六五以上，全都化了妆，个个打扮得成熟妖艳，其中一个还涂了指甲油，手指头是大红色，脚指头是宝蓝色，穿长裙的妹子一头黑发烫成了小卷卷，要不是一张脸年轻，还以为是哪家的老太太不服老，穿得一身花，唯一一个短发妹子，娴熟的夹着根烟放进嘴里继续吞云吐雾，表情十分深沉。

高中校园里，这种打扮又抽烟的，妥妥就是那类会对抗老师，拉帮结派，校内校外打群架，耍朋友是基本操作的问题少年啊！

温丹丹成绩不怎么好，但家里宠，虽然活泼爱闹但性格单纯，第一次被堵，本能感到害怕。

谢瑶自然不怕，她以前就是个刺头，小时候没少让父亲头疼，后来头疼的人成了大统领，这会儿没有一点自己正被人找麻烦的自觉，只是有点莫名其妙，看着那位头就是一句，“道什么歉？”

“呵。”

大约没想到面前这女生胆还挺大，不干脆点低头道歉认个错，还一脸无辜的反问她，大姐头气笑，“你说到什么歉？刚才骂谁呢？以为自己说得小声我们听不见吗？”

刚才？

哦，不就是说了几句她们没素质，把卫生间弄得臭气熏天乌烟瘴气，谋害她的身体健康，这种人学校怎么不开除她们......

没说错啊。

“该你们给我们道歉吧。”这群人居然拦着她们倒打一耙还要她们道歉，脸皮挺厚，谢瑶越想越无语，表情也就不太好了。

四位校园社会姐显然没想到这位女同学脾气竟然这么大，没瞧她朋友吓得脸色都变了吗？

短发犀利姐把还没燃完的烟屁股往地上一扔，两步上前走到谢瑶跟前，语气不善，“你很屌哦？还敢让我们道歉。”

她人比谢瑶矮，离得近了只能仰视，谢瑶根本不虚，垂着头瞪回去，“我没屌，至于为什么让你们道歉你们心里没数吗？”

不到三十公分的距离，刚抽完烟的嘴是真的臭，呼出的气都喷她嘴里了，谢瑶嫌恶的偏头轻咳一声，“当学校是你们家啊！学校的卫生间是你们家的卫生间吗？大家都是来上厕所的，凭什么吸你们的二手烟？

你们也不是第一次了吧，我们还不是憋着一口气赶紧上完出去，有因为可讨厌二手烟就两巴掌给你们扇过去吗？真以为大家喜欢你们看你们顺眼啊？这么个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