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香燃歌(二十八)(1 / 2)

云贺说是赠给墨岁萌的这船走在上面便也能发觉了它的巨大,承载十艘仅普通渔船大小的船只,看起来应是没什么问题。而几人从甲板尾处打开了一块木板,一个木质梯子就出现在眼前。

云贺本还瞧一眼易夙游想探个究竟,哪想易夙游根本不给她机会,直接把秦阿且按住就跟了上去。

易夙游见云贺与许澄澄先下去了一步,刚刚那一幕她还是有些疑惑的。云贺那副模样分明是就拿能用的人就用了,说不定她的客人也被她算进了其中。至于详情是做了什么,易夙游一时还不得知,难怪她说什么护她安全,倒是没想到许澄澄呛了回去。

“你在想什么?”秦阿且见她又在神游,掰过她的脸问道。

将他手拿了下去,易夙游才回道:“无关紧要之事。”

于她而言,确实并不能说是有什么直接关系。

“既然是无关紧要之事,那便不要想了。”秦阿且捏着她的手指玩,不安分地动了动身子。

易夙游正好也没打算继续,云贺办事向来周全,她还没急着下去。想到许澄澄的荒唐之行,船有了,接应完人就可前往鸣海。可是她若没记错战旗是要皇上亲自赐下,那许澄澄无战旗怎么插?恰好秦阿且也在身边,易夙游便直接问道:“战旗有很多吗?”

秦阿且一听,笑了起来,他的嗓音也稚嫩,“只有一个。”

若是只有一个,那许澄澄还有什么机会?但是她就是有自信,这倒是挺无解的。

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秦阿且指了指自己的腰带道:“你缠的太紧了,难受。松一些,我就告诉你。”

易夙游是看他不合身松松垮垮的,怕他小身板着凉才裹紧,难怪他动来动去,易夙游给他松了一些。

“战旗虽说是赐了下去,但是一旦出港便等于失去了京州的庇护。京州以下还有各大州,各州本就以力争上游为主,若是夺得这战旗那荣耀完全可以越过上个州,且拿到海上商事掌控权,还全凭各州自己所派出的当事人自身本事。”秦阿且向她娓娓道来,讲述着这缨歌特殊的规则。

“哦?还这么新鲜吗?自家打下来了鸣海,还将消息公开化,赐战旗让各州都有机会去角逐。”易夙游也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规定,先从外人手中拿回海域,再让自家人打起来,全凭本事争夺。

“是啊,往年节日是歌舞升平。而这次情况特殊,鸣海被打了下来,但他们认为并不意味着永久拿下来了。简卿恭于他们而言,随时可能回击,必当在插旗中选出最能守卫鸣海的人。”秦阿且提到简卿恭时,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给她耐心讲完。

“所以被瞿州举荐又代表京州的人选就是秦随吗?”戚云淼讲的只言片语没秦阿且来的全面,直到此刻,她才有些彻底清楚秦随至高的人气来的不是无缘无故,那群民间疯狂追随她的人,在明月汀吹捧她的官宦世家,几乎所有人心中已有了内定的天选之人。

无可挑剔的出身,战绩卓越的生平,京州为底,瞿州为盾。就算皇上明令开放公等竞争,出了海港脱离了后盾的庇佑,但是几乎都觉得打不过秦随,其他各大州即使派了人选也只是凑个数去热闹一下罢了。

她亲自在港口登记,更是让人觉得秦随对于此行的重视。女子有所担当,且忠孝义全,谁人不喜?故鸣海插旗一行,几乎是瞿州为赢家,京州更是不用说。

“那许澄澄呢?她是代表什么?”易夙游随口一问,她还真不信她是为了绮容而战。

秦阿且拿开面具,慢慢地缠住她脖子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宸州,也可以说不是。”说完,他就重新戴上面具,倒在她脖子上继续睡。

“还能代表什么?哦说起来我娘早年是宸州派来京州的代表,那我要是夺得战旗插下,指不定也是为娘脸上争光呢?哈哈,想想还是个挺热血沸腾的理由?”这时,许澄澄和云贺走了出来。许澄澄走在前,回答了易夙游的问题。她的耳力想必是已经听到了易夙游的话,但是她并没有任何不自然,反而还坦白了起来。

云贺点了点头拿着她那折扇摇啊摇,笑着道:“缨歌宸州所代表的是绯色,许大人所着的绯色官服代表宸州,这点我倒是忘了。”她们两人看起来心情不错,应该是对货物还挺满意。

“宸州一个小破州,我顺便替它做代表是给它面子了。再瞧瞧其他州,一听秦随大名屁都不敢吭一个,直接拱手送战旗,这跟我老家养的缩头王八有什么区别?”许澄澄翻了个白眼,偏灰的瞳甚是明显。

云贺一拍她的肩道:“为美人也好,为己州也好,冲你这个勇气,我也佩服不已。”

许澄澄连忙拉住云贺道:“要不是云小姐这么靠谱,我就要走好多弯路,找你果然是正确的选择。”看完成品的她更是笑嘻嘻地同云贺互相吹捧起来。

京州几乎是支持秦随的,但是其实也有可以说是站在许澄澄一边的,理由千奇百怪。比如追随绮容的狂热者们,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们把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