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向洋(2 / 3)

这下易同湫更是面露困惑道:“秦阿且?”

易夙游并没有立刻回答,她站了起来,沉思了一会道:“确实是去寻他,但此事有些复杂,到时我再详细告知于你。”

看她认真的脸,易同湫点了点头。

“我倒是不急,只是难得见你如此。”

易夙游向屋外走去,一路并没有过多交流。

“姐,三年前凌天都的人可曾来过沧海?”

易同湫没料到她的话题突然转到了几年前的事,她回忆了一下就道:“三年前秦老是曾有来过一次。”

易夙游前行的脚步停了下,又问道:“可就她一人?”

当时易夙游常年窝在百里潭,易同湫只当她是真的不知道。

“确实就她一人,你是想问秦阿且是否跟随一起来吧?”易同湫笑道。

这下,易夙游完全停了下来。她看了看远处的山脉,又将视线转移到了百里潭方向。

“你可是确定秦阿且没有来?”

听她又问了一遍,易同湫好言好语又重复道:“确实。”

这就怪了,三年前她见到的确实是秦阿且,不管是声音还是人还是面容。

“你可能不知道,那时易奶奶还问秦老为何不带孙儿一同前来。秦老当时就哭红了眼说她那孙儿病的严重,恐是一时半载也出不了缨歌。”易同湫随着记忆的展开,说得越来越多。

那就是了,既是三年前还是病重状态的秦阿且,为什么却出现在了沧海?还出现在了无人能入的百里潭?

百里潭早年被易夙游安了阵法,照理来说一般人是无法闯入的,而秦阿且那时看上去年幼,以为他是凌天都的人而且加上运气好的误打误撞就进来了,也不曾放在心上。

然而到现在为止,易夙游心再大,再无所谓,也不得不将事情开始串联起来。

易夙游陷入了沉思,她开始慢慢向御事堂方向迈出脚步。

见她沉默无意识地向前走着,仿佛神游物外。易同湫快步跟了上去,走在了她的外侧。

见她久久不语,易同湫自顾地说道:“说来也是奇怪,当时虽说是很重风寒,但那是得什么样的程度才让秦老如此地伤心?三年后没多久,她宝贝的孙儿就被她带出了缨歌,在缨歌那都是难以见到的。”

易同湫声音虽小,易夙游却也听了个大概,她脑中有什么闪过,片刻又没了影。

恰好,穿过了山石构造的长廊,梨花败了,廊外望去,漫山翠绿,山中无一处不显示出夏的临近。

阳光下,温暖和煦的风被送进了长廊,带走了最后一点冷意。

过了长廊,两人一会就到了御事堂外。

易同湫走到了易夙游前面,将她散乱随意的衣襟整理整齐。

“奶奶既然是单独见你,我就不随你去了。她上了年纪,难免有些唠叨,也别嫌烦。”

易夙游点了点头。

御事堂内,易颜阴没有如上次那样立在祖宗牌位前,而是坐在座位上,慢慢喝着茶。

“游儿,过来坐下吧。”易颜阴见她进来了,直接招呼她坐了下来。

易夙游径直走了过去,在她身侧坐下。

易颜阴两鬓花白,眼中却是很亮。

“那老儿真死了?”

听她这种语气,易夙游便知道她说的是景帝了。

“确实已逝。”

这下子易颜阴将茶杯搁置在了桌上,眼中有些闪烁。她起身,走到了牌位下,将那放置在牌位下的吟龙剑拿了起来。

剑未出鞘,握在手中却已感受到了它的威压。

易夙游想起了那会燕飞堂沧律远露出的承凤剑,那剑出鞘如闻凤鸣。而吟龙也有同样效果,也不知是有什么渊源。

“本以为那老儿是想拿这吟龙,谁曾想中间竟发生了真么多事……世事难料,唉!”易颜阴轻抚着剑鞘周身,很是轻柔。

“为何要这吟龙?”易夙游有些疑惑。

“游儿,你有所不知。世人都知道吟龙承凤各有其好,但最好的效果确是双剑在一起的时候。”

“那景帝要这作何?”

“游儿,这天下现在虽是长孙殿下沧律雅为帝,但是那老儿对于太孙殿下沧律远的疼爱不是假象。承凤剑在沧律远手中,而若是有吟龙,自是如虎添翼。”

易夙游看了看还静静躺在易颜阴手中的吟龙剑,更是有些不懂了。

“景帝虽是明上反对了易轩与沧穹之事,然而细想之下,这么长久的时间她是真的抓不回沧穹吗?换个方向看,他俩的孩子从此与皇室更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此,想斩断必是不可能了。”

易颜阴这么一说,事情好像又有了新的眉目。

如果说景帝并不是真的反对这门亲事,那么易同湫也是皇室之人了。而相对的,整个霄汉河的人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