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身份有别(2 / 3)

顿了顿接着说:“况且,皇上不过是还未想好如何处置,我出不了京的。待查抄的人一旦来了,您、我就一点机会没有了,倒不如体面些。”

“是奴想的不周,小姐去哪,奴陪您。”

“嬷嬷,您可以出...”

“姑娘,您去哪,奴去哪儿。”

历余渺笑了笑,不再多说,让嬷嬷给自己整理了妆容,便出了府。

皇城道上:

历余渺跟着太监,徒步走向勤政殿。

在皇城门口,嬷嬷就被挡在了外面,她心下想着:也好,自己本就不愿再有人牵扯进来。

历余渺看着两边高高的城墙,这个地方压抑得很,远不如将军府的廊间精致,他怎么就喜欢上这个地儿了呢?

她迈着小步,缓慢地走着,前方领路的太监再次出声提醒:“姑娘还是快些走吧,皇上怕是等急。”

待到了勤政殿,历余渺跪在地上:“罪臣之女历余渺,叩见陛下。”

期临承没有说起或不起,只静静地打量着眼前的人,不禁绯腹:还真是娇弱啊,不过这么点儿路,自己竟坐在这一字未看,等了两刻钟,他也眼拙,没看出她这柔弱的外表下,竟有颗狠毒的心。

那将军府中搜出的勾结罪证,便是她的手笔吧,不然谁还有机会知晓库房的暗格?

她也倒利索地同自己划清界限,既是如此,今日这样子又做给谁看!?

他压了压火气,才不会让眼前这狠毒妇人知道,自己因她而生气,岂不失了面子:

“哦?罪臣之女?福德,朕记得现下还未有任何官员,被定准了罪书,是否?”

太监总管福德听着问话,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便又听到,

“还有,这历尚书全府之人,除去断亲的嫁妇,不应都在狱中?”

太监总管不知该翻白眼还是扶汗,在不在狱,这不是皇上您自个儿的吩咐,抓谁都在册,不在册的谁敢抓呀。

“奴才这就去察。”心里想的却是:皇上还是这么不会找理由,从小到大都没学会。

期临承见历余渺就跪在那,一句话不说,心中有些烦躁:

“朕见过太多太杂的人,记性不太好,自然猜不出来你来意为何,不说,就退出去吧。”

历余渺忍着见到他的欣喜和伤心,跪在地上,脑袋隔着交叠的双手,扣在地面:

“罪女父亲吏部尚书,兄长翰林修撰现入狱待审。”说为待审,可她知道结果终是死罪。

“罪女自知罪不可恕,只求皇上饶其性命,皇上让罪女做什么都可以。”

期临承被她一句一个罪女,听得心情发闷:

“做么都行?!”

“是。”历余渺抬头看向期临承,承诺着。

“给自己了断了也行?”

话音未落,历余渺的面前就扔过来一匕首,她认得,这是男主生辰时,自己托人打造的,镂空外套浮雕柄,从外到里通身是玄铁所铸。

以命替命却也值得,只是她不愿腹中的孩子,就此殒命,不过他怕是也不喜的,但总要为这孩子争取活命的机会。

“皇上,您喜欢孩…” 她没有说完,声音就被外面的喊话声盖了过去。

只听得一婢女大喊:“皇上,娘娘已经连着三天又晕又吐,觉也睡不稳,梦里都在念着您,皇上,求您去看看娘娘吧。”

期临承在军中要了此人,也纯属为了拉拢其父族的势力,就这么摊开在历余渺面前,怒意瞬间涌了上来。

“福德!”

“奴才这就将人带走。”

太监总管在门外,连忙捂住丫鬟的嘴正要带走,但对方却是铁了心似的挣脱开,跪在门前大声喊着:

“皇上,太医说舒妃娘娘有孕,因着脉象不稳,加上心乱所致,皇上,求皇上去看看娘娘吧!”

期临承有些懵,他也就临幸了那位一次,怎地就这么巧?倒是眼前的人,自己付出了那么多,一颗种子的回报都没有!

他看着历余渺心中有些愧疚,还有些不知所措,转念一想,自己现在是皇帝,是她做了背叛自己的事,自己有什么可愧疚?

只是心中的不忍与烦躁,不知从何而起。

历余渺宽袖里的手,暗自摸了摸小腹,拿起匕首倔强地忍着泪,笑了笑:

“好。”

听到这回答,期临承更是怒气直升:

“滚远点,别脏了勤政殿的地!”

“好。”

一阵相顾无言,历余渺再次叩拜:“罪女告退。”

待历余渺走后,期临承叫来卫期一:“看着点她,别真死了。”

走出城门的历余渺,看到一直等在皇城门口的人:

“嬷嬷,你先回府收拾细软,拿上我床上的绿色小包袱,到京外找个地方先住着,十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