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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后宫之中已有杂役染上疫症,幸得太医院机敏,即刻着人控制起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宜修眉头紧蹙,坐在胤禛身侧,暖室熏香偎不热主座上帝后二人沉凝的面色“且根据郑太医的言辞,似乎近几日来疫病又有变症,极为难缠,原本调好的药方在新的病情状况前毫无作用,需要重新摸索调整。”

宜修说着,下摆一扬跪在地上。

“皇后这是做什么?”

“臣妾无能,宫中近来忙乱,加之富察贵人有孕分身乏术,处理公务力有不逮,华妃妹妹过去一直帮臣妾打理内务,如今......”

“你都这么说了,自去安排即可。”

“由于时疫汹汹,宗亲们都多有不安,太医的意思也是希望各家闭好门户,莫要太多走动交流,避免传染,只是按照祖宗规矩......小年家宴和六阿哥的满月宴,依皇上的意思是?”

“暂缓。”胤禛手中的碧玺珠子顿了顿,兴致缺缺地朝皇后摆了摆手“这段时日,有劳皇后费心了。”

“臣妾是中宫表率,这些都是臣妾的本分。”宜修嘴角不动声色地扬了扬,起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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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坤宫。

“华妃娘娘吉祥——”江福海自顾自地打了个千,没等叫起便继续说道“启禀娘娘,这些是近日内务府整理的开销册子,还请娘娘过目。”

等周宁海一瘸一拐地把他手里的东西接过呈上去,他又不紧不慢道“另外,皇后娘娘说,如今宫中时疫盛行,请娘娘帮着照应。东六宫已经洒了煮沸的烧酒,正在焚烧艾叶,西六宫就交由娘娘主理,各宫各苑,不得有一处遗漏。”

“回禀皇后娘娘,本宫自会做好的。”华妃侧坐斜睨着江福海。

“奴才告退。”

“......”曹琴默也在殿中,只是方才不好说话,见人走远了,才上前“娘娘,如今宫中万事忙乱,皇后娘娘这时候劝皇上将协理六宫之权交给您,实在是不怀好意。其实娘娘大可推辞去,依着年大将军的功劳和皇上对娘娘您的宠爱,恢复宫权是早晚的事。”

“那又如何,”帕子轻扫,欢宜香香薰冉冉,华妃眼尾上挑,尽是不屑“景仁宫的老女人料定本宫是不会拒绝,早一刻晚一刻又有什么区别?反倒是那个富察贵人,平日里不声不响的,竟然有了身孕!”

“富察贵人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曹贵人微微一怔,眼眸动了动“皇上这些日子格外眷顾碎玉轩,听说还因为莞贵人偶尔提了句皇后画的红梅图,特意去景仁宫陪皇后娘娘用了晚膳。”

“甄嬛这个贱人!”华妃娇容含煞,重重拍了下座椅的扶手。

“娘娘!娘娘!”

周宁海刚出去送人没多久,焦急地声音就远远从屋外透过厚厚的门帘传了进来,脚步急促,平日里从不释手的浮尘都沾了雪水,很是狼狈。

“什么事啊,慌慌张张的。”

“娘娘,启禀娘娘,咱们宫里做杂役的小德子得了时疫,似乎还引发变症出了痘,内务府的人正要把他挪出去呢!”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