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

夏冬春就着夏云端来的甜茶，一口气吃了三个，眼睛满足地眯起来，像极了吃到好东西后抖着毛晒太阳的小动物“皇上尝尝？”

“是不错，”胤禛给面子地吃了一块“她也算有心了。”

至于其间余莺儿花了多少心思、内务府的人又收用了什么好处，胤禛不是不知道，只是见夏冬春吃的开心，也懒得计较其他。

酥饼不少，口味有点类似夏冬春学生时代去黄山一带旅游时吃到的小食，特殊的炭烧香气勾起几许惬意的回味。

“你若是喜欢，朕叫余氏把方子抄出来送到你小厨房里研究去，”见她吃的开心，胤禛用大拇指拂过夏冬春嘴角的残渣，眉眼含笑“本以为这小子是个乖觉的不闹额娘，不想竟在这等着呢。”

“扑哧”夏冬春忍不住笑倒在胤禛怀里，被他仔细护住腰“他才多大点儿啊，就被自个儿闹心的阿玛额娘打趣成这样——”

“点心臣妾喜欢，可这样贸贸然就拿了旁人的去，臣妾心里头不舒服，皇上——”

“你吃了旁人的，怎好还叫朕为你搭添头？”见她拉着袖子娇憨可怜，胤禛没绷住笑着捏了捏夏冬春的鼻梁“她本就是你的奴婢，侍候你也是该的。”

不听，“皇上应是不应嘛？”

“慨他人之慷的时候你倒是大方起来，”胤禛笑骂一句，沉吟片刻“赏赐倒也罢了，余氏伺候有功，干脆提一提位份，为——常在罢。”

夏冬春也不在意，她要的只是一个态度，皇上的态度，余氏的态度，至于余氏能不能晋位都无妨。

“又怎么了这是？”

见夏冬春还闷闷叩在自己怀中，胤禛将人下巴微微捧起来，言语中含着几分自己都未察觉的无奈宠溺。

“臣妾想额娘了——之前就没见着，现在便更想了。”夏冬春鼻头红红的，眼角蕴挂着水珠，鼻音软软。

“过了最热的月份咱们就回宫去——朕便让你额娘入宫来看你。”

胤禛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思及询问太医时对方言辞提及的“孕妇多思，敏感易忧”，声音又放柔了几度“朕让他们做了你素日喜欢的菜，酱烧松鱼特地比南方的样式烧得甜口，你待会多尝尝，嗯？”

............

“怎么样怎么样，”余莺儿在屋内来回徘徊，时不时探出个脑袋看看外头，见碧鱼面含喜色地匆匆朝她走来“怎么样，瑶嫔姐姐怎么说？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娘娘可是喜欢？”

“恭喜小主，贺喜小主！”

“？”

“小主大喜，”碧鱼仰起脸，喜气洋洋“瑶嫔娘娘食欲不佳，却对小主的点心赞不绝口，皇上念及小主有功，晋小主为常在！”

“......”

“小主？”碧鱼只觉得奇怪，按照她家小主平日的性子，这个时候应当早就高兴地嚷嚷开了，怎么这会子脸上不是惊喜，反倒像是受了惊吓？

“皇上也在？”脸上古怪的心虚一闪而逝，余莺儿回过神扯了扯发干的嘴角“你的方子不错，办事也利落，有赏！”

“对了，你是怎么从内务府支了那么多肉和酥粉来的，本小主记得与你的银子——”

似乎不够自己失败那么多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