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就是老头4(2 / 3)

,只不咸不淡道:“你的观察力用在这个世界的其他人身上就够了,不必用在我身上。”

“但是,除我之外,你也是其他人啊。”她摸了摸下巴,“嘶,你说,你这个角色会不会与弭约成的死有关系啊?在你的记忆里,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冲突吗?”

“我想没有。”

“那前任林管家的死是……”

“生病,肺癌。”杜鸦停言简意赅的。

陈静厌闻言面色微变,很快又恢复如常:“好吧。”

她低下头,不再看他,抿着唇去摆弄那台有着银白色金属外壳的商务本。

屏幕的光有点刺眼,她敲击着键盘将亮度调低了些。

“还有件事需要告诉你。”

男人的语气听着毫无波澜,但从他薄唇里吐出的话却异常残酷。

“原本进入TBC系统的人是有死亡时间提示的,但你没有。所以,这也就意味着你随时都有可能被谋杀,或许就在走出这扇门后,时间并不确定。你一个人去公司的时候注意点,不要就这么死了。”

陈静厌腾地一下抬头看他,不复刚刚那副恹恹无力的样子,震惊道:“那我岂不是连水都不敢喝,万一被下毒怎么办?”

她的前辈一脸冷漠道:“不排除这种可能。”

陈静厌:“……”

虽然万般不情愿,但杜鸦停都下楼去给她备车了,她也不好继续窝在书房里,只能悻悻地去卧房取了手机后往楼下走。

她还是不太习惯这具陌生的身体,走廊上没人,步伐也走得懒懒散散。

但一来到楼梯口,又不得不挺直脊背,拿出男主人的派头,不紧不慢地沉着脚步踩着梯面下去。

装得她牙都酸了。

总算到了一楼,刚想找找杜鸦停的踪影,却冷不丁听见有人叫了她一声:“爸爸。”

这声很耳熟,不久前才听过。

她身子微僵,转头循声望去。

从二楼下来,左手边不远处是饭厅,右手边则是大堂客厅。

两厅中间有一道跨度极大的白色拱形门洞相隔,门洞两端支撑为科林斯柱,毛茛叶与花蕾在柱头交错纠缠,如少女般高挑轻盈。

越过这道拱门看过去,客厅那有一人坐在真皮沙发上,手上还拿着一杯茶水,正好与她对上视线。

不是弭璟言。那姑娘不知道去哪里了。

眼下坐在客厅沙发那的是弭西琛,刚刚也是他叫的她。

只一霎,陈静厌便反应过来,敛了所有情绪,应道:“嗯。”

她在弭西琛开口前皱了皱眉,主动问他:“你怎么还在这?璟言刚才说你已经去公司了。”

“没呢,只是在门口和吴董派来的人聊了会,回来打算和爸您一起去公司的。”

弭西琛扫了眼她身后,淡淡地放下了手里的玻璃杯,褐绿色的茶水随之满满当当一晃,看似一口未动。

“爸刚在楼上做什么呢?”他微微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我看林管家也才下来,你们还是在谈给他父亲迁墓的事吗?”

“嗯。”

“唉,我虽然没怎么和林叔叔打过交道,但舒年他和我说过好几次,说林叔叔对他很好,经常陪他打网球之类的。”弭西琛道,“爸这么忙,要不这样的事交给我来处理吧?”

陈静厌垂下眼,学着杜鸦停刚刚的动作随意理了下袖口,不冷不热地拒绝:“不用。时间不早了,走吧。”

她说完径自朝大门口走去,没有再多看二儿子的神情。

资料里有写,弭西琛自小便被弭约成送去了美国接受西式教育,只偶尔回国几趟。直到他22岁从UPenn毕业后才正式回国生活,进入恒信从基层干起,一路升至集团的总经理兼执行董事。

如此看来,他与弭约成之间的感情应该是最浅淡的,又有财产继承这一纠葛。

陈静厌低下头,将刚刚对方的一言一行都认真计较了个遍,轻轻“啧”了一声。

车子就在门外不远处等候,司机在旁朝她点了下头,自觉将车门打开。

陈静厌上车后便开始翻看起手机里的信息。幸好也是指纹解锁,免得她猜密码。

点进通讯录里,长长几页联系人,一时间都翻不到底。

有些备注很简单,只有一个字,甚至是一个字母。

她不免又“啧”了一声。

不过备注那么简单的,通常是关系比较亲密,经常联系的人。

再点进相册里,也都是与公司事务有关的合同图片,基本没出现过什么人。

她正翻看着,弭西琛跟着坐了进来。离她有段距离,但视线却朝这里看了过来。

陈静厌只好放下手机,转头去看车窗外,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接下去长长十几分钟里,都是窒息一样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