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岁,是初中生(1 / 2)

该怎么介绍我呢……我觉得这是个难题。如果要自我解刨的话,我觉得一个晚上是聊不完的,再加上我的思维过于跳脱,聊着聊着可能就会跑题扯到其他事情上,而除去韦恩这个身份,我又没什么值得铭记的点,所以,想要了解我,还是得从我被韦恩夫妇收养后的故事开始谈起。

但我记忆也不太好,小时候的故事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得找找阿福才能想起来……万能的阿福,我想,如果现在的韦恩家少了他,一定会陷入困境当中吧。

是的,那么我从韦恩夫妇死去后的故事开始讲吧……哎,说真的,无论回忆多少次,我都会感到悲伤,他们是我的父母,哪怕我只是个被收养的来客。

十三岁的某一天,我从纽约的寄宿中学请假回到哥谭参加养父母的葬礼。葬礼上来的人很多,虽然那个时候我一个人都不认识,而只有手里牵着弟弟的手,以及身旁的阿尔弗雷德给布鲁斯撑的伞在这个世界上能给自己仅剩不多的温暖。

监护人一职划给了一直悉心照料自己的管家阿尔弗雷德,我很快办理了转学手续回到哥谭上学,变成了一名走读生继续念书。和大家心心念念的高智商分子不同,在智力上属于韦恩家族低谷的我一转学就背负了巨大的压力。

每天头悬梁锥刺股,借鉴了远在太平洋的某大国高三学生作息表开始疯狂读书,除了看着学习成绩的螺旋上升,我眼皮底下的乌青也越来越严重。哪怕阿尔弗雷德一而再再而三劝说我要注重身体,我也只是嘴上答应心里没有理会。在他痛心的表情下吹着不着调的口哨,继续奋笔疾书为我那平平无奇的大脑搬运更多知识。

那个时候韦恩企业集团是交由卢修斯·福克斯进行管理,阿福对其的信任以及韦恩夫妇在生前便拟订的遗嘱通知,通通在指向此人值得信赖。也是在宣布集团总裁是谁的那天,我才知道自从在十年前收养了我之后,韦恩夫妇才有了每一年都会在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当天拟订一份全新遗嘱的项目。

当律师交给我一沓足足有十年的厚重岁月的牛皮档案袋时,我感到一股窒息涌遍了自己的全身。就好像掉入了冻到足以让人失温至死的冰窟窿里一样无法动弹,我在一时间内都无法喘气,就这么僵硬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直到律师将这些信件放在我的跟前,致歉与我道别的好久后,我才有了知觉。

我害怕着打开,就好像这些东西是薛定谔的猫,我会因为这些东西受伤,又或者会因为这些东西见到曙光。

我不敢打开去看那些堆成小山一样的文档档案,据律师所说,里面不仅是过往的遗嘱,更有他们为公司未来所做的规划书,公司过往每一笔的工程所准备的物料……那里面是不掺杂个人情绪的,带着成年人不得不背负起的责任,是他们的野心与荣誉,是我害怕不想面对的现实。

在遗嘱里明确说明,当我成年后我将会自动成为韦恩集团企业的董事长,并且在布鲁斯·韦恩成年后要自动卸任转交职权给他,在转交过程中出现分歧时一切以布鲁斯·韦恩的意愿为主。我很感激韦恩夫妇对我的养育之恩,他们对我而言就是再生父母。但当我听完律师所公布的遗嘱后还是免不了陷入一阵低沉,不是因为权力分配,毕竟我对自己有很明确的认知,我只是法理上是韦恩夫妇的女儿。

我不知道自己的低落是因为要背负起如此重要的责任,还是因为他们理性到让人害怕的切割。

毕竟我终究只是门客。

我不会抱怨,这是很正确的选择。布鲁斯自幼就比我聪明,我不会的题他只要看上几眼就能很快理解,哪怕他比我小五岁。

人和人之间肯定是有差距的,在哥谭这个城市更加明显罢了。

自从韦恩夫妇死后,布鲁斯比平常更加粘我。他经常会在噩梦中惊醒,然后会轻车熟路地来到书房找还在跟作业打架的我。这时候他会钻到我的怀里,什么也不做,只是看着我的作业,在我做笔记的沙沙声中很快就再次陷入沉睡。

“阿福……我腿麻了。”

我对着前来送温牛奶与小甜饼的管家这么说道,看着他眼中的笑意忍不住呼唤他以示提醒。他轻轻放下手中的托盘,将布鲁斯从我的身上抱进他的怀里。阿福的动作很轻柔,完全没有吵醒布鲁斯,我松了一口气,缓缓从椅子上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也没有心思再写作业,端起托盘与阿福一同走出书房,目标是小少爷的房间。

我在阿福不赞同的目光下边走边吃,在他看来这是极其不淑女的举止。可我实在是饿得发慌,急需甜食补充能量,没有人可以拒绝阿福的小甜饼。

“小姐,明天有什么想吃的吗?”

“呃……可以吃点清淡的吗,最近有些热,我实在没有胃口吃饭。”

这是很正常的现象,再加上我实在对运动苦手,不喜欢依靠锻炼来消耗热量,外加学业上所带来的焦虑……我真的没办法很难会有胃口吃饭。阿福答应了我的请求,我们走到布鲁斯的卧室,他走之前没有锁门,于是我用身子推开了门。要是用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