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月下戏水(2 / 2)

软胭香 随山月 1493 字 8天前

太久,没有丝毫避讳退让的意思,禾草在这种迫人的注视下,感觉自己仿佛在缩小,一点点缩到衣衫深处。

他的目光实在霸道,仿佛下了命令,她被迫迎上去。

这是一个非常英俊的男人,肩膀宽阔,腰背平挺,身姿丰逸,一身深色圆领瑞兽束腰长袍,锦衣之下,是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形,和直逼而来的威势。

“我……我在后院……”禾草如实回答。

“落锁了,你还在院中玩,谁教你的规矩?”

魏泽眉头微蹙,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有闲心跟她说这些,不过一个小丫头,哪里不好,吩咐下去,让管事的处理。

禾草眯瞪着眼,脸上飞出两片红云,长长的睫毛像两片燕尾,随着眼睛眨动,灵动地扑扇着。

魏泽的目光再次在禾草的脸上停留,又若无其事地移开,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前院突然火光窜起,隐隐约约传来叫嚷声。

“主子,前边好像走水了!”来安说道。

“去看看怎么回事。”

魏泽阔步去了前院。

起火的是书房,还好火势不大,火刚起被值夜的人发现了,下人们见主子都惊动了,铆足劲救火,一炷香的工夫,火被灭了。

夜已深,魏泽盥沐过后,只着一袭青水色寝衣,领口散着,腰间未系带,走入院中,花木掩映下有个熟悉的身影。

“怎么说不听,恁的晚了,还不回?”

女人微笑道:“我喜欢这月色,郎君可喜欢?”

魏泽不着痕迹看了女人一眼:“喜欢。”

“把鞋袜穿起,夜里寒凉。”他不知自己为何说出这句话。

女子故意将一双玲珑白皙的小脚在裙下跺了两跺:“郎君刚才是在生我的气?怪怕人的。”

见女人娇俏嗔怪的模样,魏泽心头像被羽毛拂过,有什么东西正在滋生出来。

“没恼你……”

“天色太晚了,我送你回吧。”

女子咬着袖,侧过身,眸光轻斜:“郎君不要撵我走,记得千万不要撵我。我等你来……”

女人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带着月色的清辉,和溪水的湿润缥缈传来。

魏泽从黑暗中睁眼,四周寂然无声,他这是做梦了?趿上鞋,从桌上倒了杯凉茶,仰头灌下,清凉顺着喉咙一点点传到胃部。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他早已过了对男女之事冲动好奇的阶段,虽然梦中的情景已记不清,梦中之人也只是模糊的身影,但那种怪异的心绪仍萦绕在心头久久不能驱散。

这种感觉很危险,他不喜欢。一切不受控的事物,都必须尽早掐掉!

那晚,禾草提心吊胆过了半夜,那年轻男子丰神迥别,气势迫人,心中对其身份隐约有了猜测,后来撑不住困,睡了过去,第二天一早,见无事发生,才放下心。

她用了两日,赶了一幅绣品,准备拿到街上的铺子换些银钱,再买些食材,也不至于饿死。

禾草推开后院角门,见台阶上蹲了一个面生的小厮,这小厮她从来没见过,想是才调来的。

“小哥儿?”

阿召屁股上正在长肉,有些痒,正待挠,他原本是内院的人,自从那日内院起火被打了后,就被调到了外院,听见后面有人叫他,声音轻软,回过头,愣在原地,屁股也不挠了。

“新进的丫头?怎么从来没见过?”

见过禾草的没几人,她实在开不了口,说自己是老爷的小妾,头一晚把老爷克死在了床上。

阿召见女人脸颊红粉,以为她害羞:“要出去么?”

“是,我去街上买些针线。”

“去吧,别耽误太久。”

禾草眼睛一亮,微微笑道:“我去去就回,不敢耽误。”

阿召挠了挠头,不自在地清了两嗓子,目送禾草离开。

曲源县说大不说,说小不小,也是合该有事,偏偏遇上了不该遇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