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1 / 2)

明珠夫人横死在狱中,所有人都默认是他们的红莲公主做的。韩王听到狱卒的描述,到抽一口冷气,只得将此事做罢。

其实倒也没有查的必要,只当是一命换一命,她的死是还得韩宇的账。

那幽暗的地窖里,寒气咄咄逼人。那箱宝贝依旧在那儿摆着,璀璨夺目。

“苍龙七宿……”

过了这么长时间,他依旧没能发现苍龙七宿的秘密。

现在的朝堂只剩夜幕与流沙。夜幕四凶将一下倒了三个,血衣候的力量略显单薄。

经过韩宇跟潮女妖的案子,所有证据都被他销毁得干干净净,张良无从查起。同时,他也没有朝流沙下手的契机。

接下来,一切都将归零,两边会进入对峙局面。

“一个新兴的组织在缺失骨干的状态下如何能走长远?想在夜幕打好的地基之上盖起新房,在建成之际,你们会明白鸠占鹊巢后需要付出的惨痛代价。”

如今两边都在寻找燧人氏的火种,血衣候明白什么叫作坐享其成。

时光流逝如白驹过隙,春去秋来,寒随夜去,春寒料峭。宫里那棵梅花树经历了花开花败,如今又是新一轮的花苞盛开。

“赶紧的!磨磨蹭蹭!搬个箱子累着你们了?!都没吃饭?!”苍鹭叫吼着,他从来都是以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对待别人。

那箱子着实不轻,在放下的那一刻,马车都颤动了。

“这箱子得平安送到将军那里,懂?”

面前的两名百鸟成员点了点头。

“行,走吧。”苍鹭摆摆手,像是在驱赶讨食的乞丐。

尽管二人心有不甘,却还是听话上路。

二人腹诽心谤的不满在出了新郑城后,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电光火石间,那静止的树中凭空飞出一支镖,直挺挺地插在马车板上,两人瞬间噤了声。

马车渐渐停下,二人警惕着,慢慢下车,退至箱子处,四处观望。

风吹起,飞沙走石、枯草落叶耐不住寂寞也开始舞动。那棵茂盛的松树:松针摇晃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却迟迟无人现身。

“敢问是哪路好汉在此地?何不现身一见?”一人问道。

无人回应。只见那树晃动得更加剧烈,两人屏息凝神准备在那人落地那一刻一举将其歼灭,没想到等了许久,却从中飞出了几只鸟。

两人愈感紧张,这里一定有人,不然这只拦路的铁镖从何而来?但那人却迟迟不肯现身,消耗着两人的耐心。

“诶,要不走吧?可能就是山贼。赶紧离开倒也好。”一人提议。

另一人半信半疑,一步三回头地观望。

“行了,别看了,哪家山贼这么大胆子?连将军的马车都敢拦。”

果真平地起风波,依旧是那棵树,从中突然冒出一条蜿蜒绵长的链剑,灵活如长蛇向他们袭来,两人猝不及防,尤其是已经上了马车的那位,早已放下警惕,但是剑却正正扎偏,让他得空逃走。

那人终于现身,不过二人确实没想到他竟是个姑娘,一位一席紫衣,举止端庄的姑娘。

“死丫头,别挡爷的路……”

不等那人说完,紫女便再次挥动赤练,三人扭打作一团。

他们也决计不会想到,在三人交锋后,他们败给了这位姑娘。那把链剑将两人死死地捆住,被弃置那棵树下。

“你要干什么?!”

紫女未言语,而是径直走向那箱子。开箱后倒被晃到了眼睛,满满一箱的黄金在金阳下格外耀眼。

一箱要被运到边境,还要亲自交到姬无夜手中的黄金,想来就有趣。

“去年,将军府就已经送过一次。难不成,这是姬大将军里通敌国的岁贡?”

“你……”他噤了声,因为旁边的人冲他使了眼色。

匕首出鞘,它反射的光映在两人脸上,二人被晃得睁不开眼。

紫女向树下走去,漫不经心却又是实实在在的威胁:“不说?那这任务我替你们完成。”

日落黄昏,苍鹭前去巡逻,白凤秘密潜进他的住所。

正如他之前所说,苍鹭的住所周围似是有什么东西,谍翅鸟不敢靠近。

他正要一探究竟:苍鹭,将军的左膀右臂,究竟有什么重要且见不得光的事需要避影匿形。

白凤撬开锁,进门后将门闫实。到现在为止,倒还没发生什么危险。

偌大的房间,空旷阴冷。白凤走的每一步好似都能听到声响,又好像是错觉,若隐若现。

他闻到了一股血腥气。无辜弱小的猎物挣扎至最后一刻,在自己的脖颈被咬断之际,仍然怀有生的欲望。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土腥气,掺杂着腐烂的尸臭味,白凤很难想象一个人如何能忍受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

他悄然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