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了一个氢气球但没拿稳，不小心让它飞了，看，这样多可爱。”

许渡沉瞳孔微微放大，“可爱，说我？”

白洋攥紧笔忙不迭点头。

“嗯，可爱死了，世界上最可爱的人。”

……

两人没聊多久，门口突然出现人影，齐齐望过去，一张无表情的脸出现在门前。

脸嫩生生的有些黑，一米七的个头，约莫十三四岁的模样。

见到来人，白洋收起了笑容。

“白海，你来做什么？”

他对这个弟弟说不上讨厌，但也绝对不喜欢。

看着老实实则阴郁，小时候挨打不少都是因为他告得的假状。

之前他们合计偷摸拿了妈的一块钱买了两只冰糕，吃完后白海趁着白洋不在，偷偷告诉了妈。

“白洋偷了妈一块钱，买了两只冰糕，一只用来贿赂我。”

当天晚上白洋就被捆在树上打了一顿，还看到妈又给了白海五毛钱。

说是奖励他诚实的。

呸！狗屁的诚实！

小人，小人啊！

自那后，白洋就处处避着白海，但还是被他抢走了很多东西。

比如很久才能吃一次大肉包，又比如他攒钱买来的小玩意。

白海晃了晃手里的钥匙和锁，“叮叮当当”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

“收拾完东西，赶快走人。”

“你这是在赶我？”

白海的语气很不好。

“你不是硬气要走吗？阿嬷就妈一个女儿，这房子是妈的。”

“那是妈让你来锁的？”

白洋没那么讨厌胡丹萍，也愿意喊他声妈。

白海拇指摸索着钥匙，缄默不作声。

白洋轻笑，语气听起来漫不经心，“是白川丰吧？你可真是他养的一条好狗。”

毫不在意，又松快。

仿佛挣脱了绳索的宠物，站起来便高人一等了。

白海被这语气惹恼，他抿了抿唇冷笑。

“那也比你发骚来的好。”

对这个哥哥，有爱，但嫉妒大于喜欢。

他从出生就得到了母亲的偏爱，可他不满足。

他想让父亲也喜欢着他，想得到巷里巷外的关注。

可所有人仿佛都只注意到白洋。

提到老白家的儿子，总是什么妖女白洋。

虽然是诨名，但白海也嫉妒。

他漂亮，会说话，巷里人都喜欢惹着他玩；而他，扔在人堆里找都找不见，又口齿笨拙。

贬低他能自我麻痹，看着他张皇无措他便病态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