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收获(1 / 3)

解决掉最后一个敌人后,飞坦索然无味地甩了甩手中的伞。

新鲜温热的血液顺着伞面滴落,转瞬消失在地面深色的水潭里。

不远处,几乎和他同时停手的芬克斯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同伴的兴致缺缺,“心情不好啊飞坦?”

飞坦将伞收拢,淡淡地留下一句“没意思”就转身离开。

固然芬克斯熟知同伴反复无常的性格但依旧有些窝火,明明一开始说无聊提议出去干一票的是对方,结束后说没意思的也是他,果然变化系的人就是难懂。

芬克斯忍气提醒道:“喂,东西不要了吗?”

结果只得到飞坦懒洋洋的回答,“你洗干净带回来就行了。”

“不要什么事都丢给我啊!”

芬克斯的大喊并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只见那黑色身影毫不留恋地远去,逐渐变成一个小点,融入无尽的阴云。

芬克斯低头看着散落一地的宝石,因为沾到了之前战斗中喷溅出的血液而掩住了原本绚丽多彩的光泽,虽然这么一小麻袋拿在手里不重,但真正让他不爽的是,飞坦那家伙不小心划破的袋子、掉出东西又搞上去的血凭什么要他来洗!

*

芬克斯回到据点时才发现先行一步的飞坦居然没在。

因遇大雨,他借机将此行的收获冲洗干净后才抄的近路回来,但怎么算也应该是飞坦更快。

“飞坦没回来吗?”芬克斯向其他同伴询问。

坐在沙发上的玛奇翻阅着手中的杂志,对男孩们的话题不感兴趣,倒是一旁在打游戏的侠客有闲心反问:“你们不是一起出门的吗?”

“他先回来的。”芬克斯边说边将手中的麻袋扔到桌子上。

“估计又找到什么乐子了吧,”侠客闻声转头看了眼,“那是什么?”

“一些石头而已。”芬克斯猛地往沙发上一倒,瞬间施加的重量让原本坐在上面的玛奇也跟着一震。

被打扰到的玛奇很不爽,“你就不能换个沙发?”

“啊抱歉玛奇,我只是找了最近的。”

话虽如此,芬克斯并没有起身的意思,看杂志正在兴头上的玛奇也懒得跟他计较。今天不是什么特殊日子,近期也没集体活动,据点暂时只有他们三人,其他蜘蛛显然各有事忙。

芬克斯环顾周围,发现少了两个,“团长和派克呢?”

热心回答的依旧是侠客,“被长老会的人叫去了。”

芬克斯看了眼窗外,感慨道:“这么大雨还出去开会,真倒霉啊。”

侠客:“可能碰上大事了吧。”

*

能提起飞坦兴趣的事物很少。

在流星街这样的地方,娱乐曾是一种奢侈,儿时的玩具除了垃圾就是垃圾,也就芬克斯运气不错,翻出来半辆摩托后又攒了几个月零件,修修改改成了他们的交通工具。

在垃圾山中驰骋,自然全是垃圾的味道,可那有什么关系,他能感受到飞扬的尘土,感受到风的速度,然后像个真正的孩子那样开怀大笑。

再后来,他和芬克斯加入了库洛洛起头的表演旅团,给垃圾山中翻出来的录像带配音,对于流星街的孩子们来说,能看到外界流行的动画实在新奇,即使是他也被吸引,然而没过多久,同伴被恶人肢解,玩具沾染上猩红。

以债偿债,以血还血。

他们成为蜘蛛,旅团成为旅团。

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杀戮感兴趣的,不记得,那太久远。

他只知道,在不停的作恶与作恶、报复与报复中,他开始享受鲜血与眼泪,享受哀嚎与求饶,享受血肉剥离的痛苦与甜蜜……

其他蜘蛛无法理解他的乐趣,即使是库洛洛也一样,但就像他从不过问他们在不需要集合的时候做什么,他们也不会管他在不需要审讯的时候还留在地下室做什么。

最多就是抱怨他弄得太大声而建议换个地方,因他嫌麻烦,最后还是库洛洛拍板给墙壁换了隔音材料才息事宁人。

看到那女孩时,他曾以为是同类。

她在剥离皮肤时的手法技巧精湛,无论是对位置的选择还是出血量的把控都恰到好处,既能让对方感受痛苦又无法轻易解脱。

恶徒在她手下战栗、扭曲、抽搐,然后说出答案——就和他平时做的一样。

可惜演出很快落幕,原本还期待能撑久一点的。

他最喜欢那些死不开口的人,因为那意味着可以玩很久,可惜这样好的玩具至今也没碰上几个,而女孩手下的血人显然也不是。

有些后悔,刚才应该留下一个,也不至于现在手痒。

*

芬克斯发现刚回来的飞坦心情似乎更差了,幸而对方扛着的倒霉蛋可以用来消火,看来之前是去找新乐子了。

芬克斯不会干涉同伴的爱好,更何况这一爱好帮了旅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