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钱(2 / 3)

直接被像拎兔子似的揪进了房间。

姬恂交叠双腿坐在那,似笑非笑道:“王妃,好巧啊。”

楚召淮欲哭无泪:“王爷明鉴,我……我真的是被逼无奈。”

姬恂笑得更温和了:“被谁逼的?”

楚召淮道:“姬助兴!”

姬恂还以为自己不认人的病又犯了:“姬助兴是谁?”

楚召淮干巴巴道:“三皇子。”

方才三殿下一直在那“助兴”“助兴”的,他在心里给人起小名,一不小心秃噜出来了。

殷重山露出一副果不其然的样子。

三皇子和东宫交好,这人果然是太子一党。

“锵——”

殷重山直接拔刀架在楚召淮脖子上,寒光毕现。

“王爷,此人断不可留。”

府军前卫的指挥使统领私底下和璟王见面密谈,被东宫或圣上知晓便是能下大狱的大罪。

殷重山眼神狠厉,握着刀露出一抹杀气。

只待王爷一声令下就取此贼狗头。

楚召淮人都傻了。

朝廷抓赌这般严的吗,抓到就当场斩立决?!

楚召淮赶紧扑腾着自救:“王爷息怒!真、真不是我想赌的,金银我也没收,就……就一点点,还是犬……世子硬塞给我的!”

殷重山一愣。

什、什么?

这条画舫不就是关扑船吗?

方才不是在隔壁赌得热火朝天?

姬恂一挥手。

殷重山犹豫着将人松开。

楚召淮忙扑上前去上缴赃物,把右袖抖了个底朝天,里面掉出来一堆梅干、糕点、瓜子,还有几颗凤仙橘,也不知他是怎么塞下的。

将里面姬翊塞给他的金子全都扒拉出来,楚召淮捧着递给姬恂,只觉得冤得六月飞雪。

“……只有这些,其他的我一概没拿,全、全都给王爷。”

姬恂:“……”

殷重山:“……”

姬恂注视着楚召淮眼纱之下的眸瞳,好一会朝瘫坐地上的他伸出手。

“来。”

楚召淮顿时喜出望外,把金子稀里哗啦倒他手里,贿赂王爷。

姬恂:“……”

姬恂说:“你来。”

楚召淮愣了愣,犹豫地将手伸过去。

姬恂握着他冰凉的手微微用力一拉。

楚召淮双膝还软着,一时没站稳踉跄着往前一扑,宽大层叠的衣摆翻飞,一头栽到姬恂膝上。

如此冷的天,姬恂穿着薄衣依然浑身滚烫,身上还残留着未散的血腥气,俯下身看来时那双桃花眸异样凌厉。

楚召淮艰难吞咽了下:“王、王爷?”

姬恂伸手朝楚召淮的脸探来。

那一刹那,楚召淮甚至以为他要摘下自己的眼纱,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直到滚热的手轻轻在楚召淮纤细的脖颈抚摸了下。

姬恂问:“伤到了吗?”

楚召淮仰着头茫然看他,不明所以。

方才殷重山摸不准王爷态度,拿刀架他脖子上时用的只是刀背,连皮都没破。

“没呢。”楚召淮干巴巴地说。

姬恂听着他没藏住的江南口音,没忍住笑了起来:“那就好,去玩吧。”

楚召淮眨了眨眼。

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姬恂似乎真没打算再杀他,楚召淮如蒙大赦赶紧撑着他的双膝爬起来:“那那我走了。”

“嗯。”

楚召淮忙不迭拎着衣摆就要跑。

姬恂又补了句:“对了,今夜本王会回府,王妃让人莫在寝房放炭盆。”

楚召淮:“……”

自从新婚,姬恂忙得很少回府,就算回去也是睡书房。

今天怎么特意要睡寝房?

楚召淮也不好赶人家,只好点头说好,忧心忡忡地走了。

姬恂瞅着地面上散落的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弯腰捡起一颗凤仙橘漫不经心地看。

这颗凤仙橘已被剥开,楚召淮似乎舍不得吃,只剩下两瓣还给塞了回去。

这时亲卫来报,同殷重山说了什么。

殷重山犹豫着上前。

“王爷,隔壁小世子……”

姬恂心不在焉道:“死了吗?”

“呃,人倒没事。”

姬恂又问:“打赢了吗?”

“赢了。”殷重山道,“兵部秦大人家的小公子被打成重伤,昏迷不醒,国公府的公子也折了手臂,如今正哭着喊着要回去告诉爹,这都被三皇子瞧着呢,想来不会善罢甘休。”

姬恂“嗯”了声,似乎没太大兴致,随口说:“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