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我们手中的墨兵以及这玻璃的制造方法,你说一旦太后垮台后,权力由陛下一人独掌,最忌惮的人会是谁?”
“这……”
他很清楚刘义话中的意思。
危机与机遇并存。
陆辰给予了他刘家超越祖上荣光的机会,也等于是将刘家送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自古没有一个权臣能够善终。
当然,此时说这些还为时尚早。
当务之急是要将任务尽快完成,否则莫说无上光荣了,恐怕立马就去见刘家的先祖了。
刘家父子离开后,王霭服侍着陆辰。
一边为他穿衣服,一边有些担忧地说道。
“陛下,目前我们的行踪算是彻底暴露了,还在刘郡守这里耽误了这么久的时间,接下来还依照原计划进行吗?”
“怎么,你担心赵构对我们动手?”
“毕竟主子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老王,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如何?”陆辰看着他,笑着说道。
“不知主子想打什么赌,奴婢可没什么能输给主子的。”
“放心,不碍事。”陆辰摆摆手,“就一乐子罢了,你人都是我的了,还怕输些东西。”
这话,听上去怎么有些暧昧。
他心中无比清楚,尽管目前赵构暴跳如雷,但也绝不敢对他们动手,也不敢对刘家甚至是青牛镇新任的县令动手。
赵构这个人傲慢得很,一次不成,事情已经败露。
朝中必定是议论纷纷,他要脸。
作为反派,要脸可真是乐子。
倒是杨和三人令他有些头痛。
那三老家伙,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的主。
之后的两日,陆辰一直待在刘府内。
崇明县令王攸之多次请见,皆是被拒之门外,心中惶惶,不可终日,最终还是在刘义的劝说下,才好了些,但也生了一场大病。
至于陆辰与王霭所担忧的事情,皆是没有发生。
一切照旧,仿佛他从未出现在崇明一样。
除此之外的其它地方官员,那可都是战战兢兢。
他们不是赵构,没有那么灵通的消息,更不知道哪一天,陆辰会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在他们面前。
到时表现好也就罢了,表现不好。
青牛镇县令便是他们的前车之鉴。
不过往南的路就那么几条,皆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可他们想不到的是,陆辰早已经在推衍中看到了结果。
早早地改换路线。
早就和你们说了。
皇帝的心思你别猜,一猜一个不吱声。
你们自己个忙活去吧。
孤已经到安南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