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或非理(2 / 3)

的面庞,在碧烟阁时的煞白脸色。

“以景雅的性格,在婚约还没全退的情况下,就愿意主动去接触别人,以期摆脱子斐,这是非常之举。越是这样说明她越是在意,她越在意心里越难过,她不顾一切想要抓住一个人,这个人可能是顾之俊,也可能是别人,只要不是许临海。”

“等等,你让我想想,你说得有点绕。” 谭若打住他的话。

她仔细想了想他的话,“你的意思,景雅拒绝许临海不仅仅是自卑怕配不上他,也不仅仅是害怕,对未来恐惧,唯恐被再次抛弃。还有,还有就是她内心并不承认仍旧爱许临海,特别是被他伤害如此深之后。”

谭若这么一番分析后,整个人都懵掉了,这完全超越她平日思考。

杨穆扣起手指弹了弹她的头,赞许地点了点头。

“所以你是说,景雅拒绝许临海,表面上原因是她痛恨许临海背信弃义不尊重她。深层次原因是她自卑,怕自己配不上他,怕他会再次抛弃自己。”

“更深层次原因是她爱许临海,但是她并不愿意承认,许临海如此羞辱她,她却仍旧爱他,她为此感到羞愧,所以她拼命想要摆脱这一切。”

谭若重述一遍再次确认,这下似乎有点明白,但这脑袋还是挺懵的。

杨穆背靠着平台边的一棵大树,树冠高大如盖,“嗯”了一声。

谭若脑子都糊涂了,一阵山风吹来,有点清醒了,反驳道:“不是,你怎么像抽茧剥丝一样,要分析得这么清楚干吗?不想嫁给他不就行了,这世上难道只有他一个好男儿,干吗整这么复杂。”

看她准备一力胜十巧、一刀斩乱麻,杨穆轻笑道:“你这话也不算错,只是你碰上的是许子斐,可这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未过门妻子?哼,我可没看出来他有多尊重爱护。”谭若愤愤不平。

“他刚开始悔婚做得的确不对,后面也的确过于处心积虑。但如今他提出秋日完婚也足以说明他的担当。众人还不知道这消息,否则不知道要碎了多少姑娘家的心。”杨穆调侃道。

谭若斜着头看着这位白衣少年郎,鼓起嘴巴,气呼呼道:“听你这说法,景雅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才找到这么好的良缘?”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现在对景雅来说,这也不失为最好的结果。”

“最好的?”谭若瞪着他。

“怎么,你是在担心你表姐,认为她所托非人!”

“此人处心积虑,把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对景雅毫无尊重。景雅生性温柔,娘家又没有支持,不知道未来会如何。”

“你有担心很正常,只是为何不从另一角度着想。”

“另一角度?”谭若充满怀疑地看着他。

杨穆觉得自己有点累,姑娘家要是执拗起来,那也是八头牛拉不回来的。

“他一心想娶景雅,自然是因为爱她。一个男子如若爱一个女子,那就是婚姻中最大的凭借。如果只靠家族支撑,即使相敬如宾,这样的婚姻不过是像做生意一样,一辈子有何趣味。”

“何况一般人也入不了子斐的眼。景雅生性温婉,为人善良,他如此费尽心机才娶到,人对自己苦费心思得到的东西都会珍重。”

“你所说的心思深沉,心机谋算,这些不过是男人生存的本能。子斐并非品行恶劣之人,如果一个男子像兔子一样,那不过任人宰割,何谈保护妻儿。”

谭若看着他默默不语,仔细思考他的话。

“至于你担心的,如果他以后不喜欢景雅,景雅会下场凄惨,这只是猜测,婚还没结,就想好退路,这样是不是也要寒了夫君的心。”

“妻者,齐也,携手此生,白头偕老,如若不全心投入,随时准备撤退,那谁能忍受!子斐这人内心坚韧,做事极有章法,不会辜负发妻的,再说你能保证嫁给别人就一定没有糟心事?”

谭若回道:“哼,你是男子,又是他的朋友,自然帮他说话。”

“我与他算不上挚友,但对他为人还是信任的。”

“背信弃义也值得信任?你的信任未免太廉价了。”谭若讥道。

“你不能把责任全部怪到子斐身上。他从小就有神童之名,心高气傲,加上书香门第出身,家道中落,与商贾人家结亲,他觉得被卖身还债,你们可有从他的角度考虑!”

“再说高家难道就没有一点责任?景雅纵然不是国色,可也美丽温柔,心灵手巧,秀外慧中,插花刺绣都堪称一绝,你们明知许临海极负个性,这么多年可有安排他们两人见过面?可有让他们了解过?到是让他误会越来越深?他对自己未来的妻子有期许,外人传其未婚妻貌如无盐,让他如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