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应该是我爸爸吗？”

太宰治笑得浑身颤抖，最后用食指挑起你的一缕头发，缱绻地说，“我是供养神明的信徒。”

那以后你经常被太宰治放在腿上办公。就算不能放在腿上，也非要抓着你的手或者扯着你的头发。有一次中原中也说:“是不是当首领的人都喜欢这样？”

太宰治反驳说:“小梦可不是异能，她是一位可爱的小姑娘哦。”

中原中也露出“那你不是更人渣了吗”的表情，到底没有说出来，只是又被气走了。

后来又有一次红叶姐姐汇报完工作，看到你坐在地上看书，不赞同地说:“小梦，生理期不要坐在地上。”结果没想到太宰治比在场的所有人都激动:“生理期？”

“你不要叫得好像你的孩子顺利生产了一样。”你抱着书站起来。

红叶姐用“首领疯了”的表情道别出去了。太宰治不以为意，反而兴致勃勃地围着你转了两圈，最后很开心地说，“小梦是一个真正的人啊！”

你凝视着太宰治，他看起来居然有点得意，笑眯眯地看向你。

你问他:“你要出门吗？”

他对于你的问题并不感到诧异，仍旧面带笑容地回答:“对啊，外面的天空可是很漂亮的。小梦也该出门看看了吧，一直在首领办公室可是看不到那么漂亮的蓝色天空的哦？”

你把视线放回书页上。“要给中也派任务了吗？”

“嗯，他会去很久的。”

“墩呢？”

太宰治这时候才有点惊讶了，“小梦原来能看见这么多东西了吗？”

“我还看见你打算扔下我自己一个人去死。”你把书啪一声合上，“我必须跟你一起去。”

“我要去酒吧哎，小孩子不能进哦。”太宰治说，“我一会儿就回来，因为我选择‘今天一定要听小梦叫哥哥’这个选项哦。”

你眨了眨眼睛，在纷至沓来的各种世界线中，居然真的发现了那样的一个结局。他同一个叫织田作的红发男人在酒吧聊过天，去楼顶给墩和一个叫芥川的孩子做了预言性的交代，最后回到这里，跟你说“好累啊，不过总算完成了计划。现在跟我离开这里去个没有人知道的小岛生活怎么样？”

于是你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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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这个骗子从楼上跳下来了。你当时还在办公室乖乖地等待他，突然就看见了他选择从楼上跳下去的结局。

你想也不想地砸开窗户跳了出去。

太宰治果然已经跳下来了，他看到你露出一点惊讶和茫然的失措，在高空中两个人交错的一个瞬息里，你听见他说:

“小梦是我最珍贵的宝贝，不能只为我存在哦。”

所以他没有选择回到办公室。你惊慌失措地想要抓住他的手，但是那一个瞬间你只来得及听清他说的话；好像触碰到他了，但是你不确定，失重的感觉贯穿大脑，知觉变得异常混乱。

等你的视线再次聚焦的时候，你看见的是太宰治摔在地面上洇出的大面积的鲜血；而你却在半空中被阻碍住了。

你看见有一群黑衣人慌乱地围上去，人越来越多地聚集，七嘴八舌什么也听不清；攒动的人头好像重影一样让人心烦意乱。没有人看见你。你在半空中试图发出声音，却发现自己只是徒劳地张开了嘴巴，只有眼睛里在涌出无尽的哀伤。

他死了，连认真的道别都没有说，自顾自地拒绝了你的跟随，把你推向了他向往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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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张破旧的小床上，旁边有人在忙忙碌碌，那人的背影太过熟悉，以至于你有些怀疑，“中也？”

他回过头来惊讶地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