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忍不住触碰的手。”(1 / 2)

“所以你为什么要在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简直称得上三好学生的女孩子身上放监听器那种东西?”国木田很崩溃地站在沙发一边,对着太宰治的后脑勺喊,“搞得我以为她是什么危险分子!还去拜托山田花袋监视一下她的行程!”

“五月八日,八点出门,去食堂,接着去教室上课或者去图书馆自习。中午十二点去食堂,回家,下午两点去教室上课或者去图书馆自习。五月九日,八点出门……”他抖了抖那张纸,单薄的纸张发出骨架不堪其扰的杂音:国木田似乎把它当成了太宰一样泄愤。“连休息日出校门,要么在宿舍不出门,要么跟朋友一起聚餐!完全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她甚至连租的房子都选在距离学校很近的地方!”

“前辈真的是个乖巧的学生而已!”直美抱着哥哥的胳膊不服气地声援国木田,“她还邀请我去她住的地方玩过。她就住在……”

那边趴在沙发上,用后脑勺对着大家的家伙被声讨了半天,好像才意识到有人在似的,在直美声音落下的时候挠着头发坐起来。“哎呀。是我搞错了。”他用那种常用的有些像撒娇的语气拖腔带调地说。“监听器本来是我放在别人身上的,不知道怎么跑到她那里去了。”

这是实话。

但是他很狡猾地忽略过时间,导致国木田很自然地认为:就是当天发生的乌龙。“那也要跟人家好好道歉!”他又吼起来,“看在你大病初愈的份上我不动手打你了。但是务必要去跟她郑重道歉!”

“好的好的。”太宰治笑眯眯地回答。

他忍不住看向乱步那边,名侦探只是缩在椅子里吃着袋装零食,巨大的包装袋挡住了他的脸,让太宰治没办法看到他的表情。

不过很明显:乱步先生并不打算管这件事。

他也许是灵魂发了高烧出现了幻觉,才会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为一个素未谋面、与他的世界毫不相干的女孩子神魂颠倒,简直称得上沉溺,沉沦,沉迷。

大家散去了,直美晃着哥哥的胳膊撒娇,说“我就说前辈没有问题吧,这周末可以再去找她玩吗?”太宰治独自一个人留在沙发那里,突然不合时宜地想到:

你的眉眼笑语使我病了一场,热势退尽,还我寂寞的健康。*

他觉得梦里的自己做得很得体正确。

◇◇◇

你自那天以后有差不多一周的时间没有再去侦探社。国木田先生在“搭档是监听少女的变态”和“搭档这么做肯定是有用意的”之间立刻选择了后者。

虽然平时总是嫌弃太宰先生很麻烦的样子,结果到了重要问题上国木田先生还是毫不犹豫地信任他了呢。你想。既然如此,至少说明太宰先生是一个很有本领的好人。毕竟国木田先生正直无私,以理想至上,也不会做出包庇同事的行为。

所以肯定有什么误会吧。

你已经开始用证明题的思路解决这个有些尴尬的问题。结论就是:也许侦探社会调查你一段时间,但是太宰先生病好了以后大概误会就会解除。直美应该会立刻邀请你出来一起玩。

果然下一秒手机振动,是直美说:“前辈!哥哥太信任国木田先生啦,真的以为你是什么坏人,不让我跟你接触。但是刚刚太宰先生说是误会,具体我们见面跟你讲!周末还可以一起出去玩吗?”然后是两个可怜兮兮求原谅的表情。

你忍不住笑了一下,发送:“我就知道是误会!侦探社做的是很了不得的工作,警醒一些是应该的。周末去哪里呢?”

“哎?那个社会心理学的老师还没有来吗?是不是生病了呀?”

你的同学正向你走过来,远远地招了招手,走近了以后你听见她们在说昨天失联旷课的社会心理学老师的事情。

“据说同办公室的老师给她打电话也不接,后来直接关机了呢。”

“啊,好可怕!是不是被绑架了?最近不是有连环绑架案吗?”

你在这时候问:“没有去她家找一下吗?”

两个女孩子对视了一下。“那个老师好像不太合群的样子。”

“也不是不合群啦!毕竟是个大美女,超级漂亮,很多人想跟她搭话,但是都被疏远了。”

“所以现在根本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住。”

“说起来她姓什么?第一堂课的时候她都没有自我介绍。”

你说:“是佐佐城老师。”然后问:“没有报警吗?”

“有老师报警了。不过警察说她失踪也没有超过24小时,有什么可着急的。”

你点点头,觉得有点意料之中的样子,想到之前看《自杀论》被佐佐城老师发现,她很惊讶,然后有些高兴地跟你讨论了一些社会学和社会心理学的问题。

手机这时候振动了一下,应该是直美。你一下子站住。

“怎么了?”旁边女生很关心地问。

“我想到一些事还没有做!”你往后退了几步,然后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