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明心中暗自小心的分辨着顾庭烨的语气，一边露出极其困惑的表情，“殿下，恕臣技拙，虽然臣测算出此人是在瑞王府的方向，但却无法确定此人就在瑞王府，毕竟，在瑞王府的方向，还有不少朝中重臣。”

顾庭烨略一沉思，“瑞王府后侧的府邸，分布着六部尚书，这些人的八字，本宫会命人送到你府上，接下来该怎么做，你心里有数。”

“多谢殿下抬爱！臣替犬子谢谢殿下！”

“没什么事，你便下去吧。”

楚天明应了一声，躬身告退。

他下望月楼的时候，正碰到安排完太医前往瑞王府的福禄寿。

“各位大人手脚麻利点，琉璃郡主那可是太子殿下心尖尖上的人，你们定要护好了琉璃郡主，否则，太子若追究起责任，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几位御医连连称是，上了马车迅速消失在宫道上。

福禄寿说完话，转头，便看到了楚天明。

他一见到楚天明，顿时一愣，随后便挤出一丝笑容迎了上来，“楚大人，您这是与殿下谈完事，要回府了？老奴这就安排马车送您回去。”

“多谢公公，府上的马车就在宫门等着，便不麻烦了。”

“哎哟，楚大人这是哪里的话，如今您可是太子跟前儿的红人，您用老奴，那是老奴的福气，是老奴最期盼不过的事儿，若是您拒绝，反倒让老奴心中忐忑。”

要不怎么说福禄寿能在喜怒无常的皇上身边当差数十年呢，这语言的艺术，怕是宫中所有人都比不上他。

“如此，本官就不推辞了。”

“那感情好！”福禄寿赶紧招呼着小太监们安排，自己则跟在楚天明身边。

楚天明一看，这是要亲自送他出宫？

怕是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吧？

见四下无人，楚天明索性挑明了，“寿公公可是有什么话想要问本官，但说无妨。”

福禄寿倒是没客气，叹了口气道，“如今皇上久病不愈，也不知何时醒，老奴跟在太子身边，对他喜好一无所知，老奴是担心，自己没有那个福分，可以一直伺候太子殿下……”

“寿公公何出此言？本官常伴太子左右，从未听闻他对你有何不满意之处，就拿刚刚琉璃郡主癫痫发作之事而言，如此重要之事，殿下皆交给你处理，可谓是信任至极。”

一听楚天明提琉璃郡主，福禄寿表情更是一言难尽。

半晌，他才压着嗓子道，“实不相瞒，老奴以为殿下听到琉璃郡主病情发作，会亲自前往瑞王府，这才急匆匆地上了望月楼，扰了殿下与大人的对月长谈，谁曾想到，殿下竟只派了几个太医出宫……”

福禄寿极少有失算的时候，这算是他这一生中为数不多的一次！

“殿下还是极其重视琉璃郡主的安危，否则，不会在皇上需要太医陪侍的时候，还派几个太医出宫。”

在皇上病了以后，太医几乎很少出宫回府，吃住几乎都在太医院，每日的事情便是往返永寿宫……

“楚大人言之有理，只是老奴总觉得，殿下这次回宫后，对琉璃郡主有些不一样了。”福禄寿百思不得其解。

“听到寿公公如此说，下官倒是想起一件事，去年元宵夜宴，殿下也琉璃郡主皆在席间，却是没有聊过只言片语，理应是殿下大了，心思都放在政事上了才是。”

那个时候太子还没接手朝政，何来心思放在政事一说。

福禄寿之所以如此关注，那是因为在大炎朝的历史中，有不少太子与郡主成婚的先例。

自郡主被接回京城，皇上派过人查过琉璃郡主，她自从习定开始，便日日为太子手写佛经，祈求上天保佑太子平平安安。

若说郡主没有嫁给太子的心思，那就是胡扯！

但是如今看太子的样子，这件事怕是……难成！

福禄寿马屁拍到了马尾上，心里好不舒服！

早知道他这个好根本不用讨，和太子说琉璃郡主犯了癫痫，都不如讲一个关于楚三公子的笑话来得让太子开心……

福禄寿不知怎么的，就想到奶娃娃那张脸了。

他脑中闪过一道灵光，“楚大人，老奴今日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如今想要弥补过失，不知楚大人可否助老奴一臂之力？”

“寿公公有话但说无妨，若本官能帮得上的，定义不容辞。”

“这件事简单……容下官和你说上一说……”

寿公公低声耳语一番，楚天明有些诧异，“这怎么行？殿下若是知道，怕是会降罪。”

“楚大人，若是降罪，老奴便当场撞墙承了这罪，还不可么？”

楚天明叹了口气，“那本官回去与夫人说上一说，但愿无事吧。”

“多谢楚大人！”寿公公喜笑颜开。

……

待楚天明离开后，顾庭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