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昏黄的烛光，他终于看到一张具象化的脸。

烛光照耀在他脸上，轮廓瞬间被照的清晰起来，依旧是那双透着光的瑞风眼，丹珠一样的嘴唇，肌肤莹润，即使在黑夜也难挡他的风姿。

只是相比以往，他温和、轻柔、瘦弱的面孔，此刻变得更凌厉、阴鸷一些。

他眉眼锐利地盯着对面的慕离，手挥着长剑对着他不断攻击，墨黑的头发随着身体的浮动，随风飞扬。

那一刻他身躯修长精炼，大张大合间显露的是他真正的光芒，英姿飒爽，刚劲有力，稳如古松，秀如远山。

哪里还有他之前那嫩生生、娇柔虚弱、又可怜兮兮的样子。

苏明珏看着眼前这人，眸子里滚动着复杂的情绪，自认为对方出身低微，容貌昳丽，所以招人惦记，有些难言之隐是难免的，所以他对他一向亲厚。

却没想到那只是披着羊皮的食人花，他吞了一口唾沫，掩下内心的矛盾，对着那人喊了一句：“百里奚，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