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1 / 3)

一点一滴的怨怒从京潭眼底浮起,从后槽牙硬生生逼出的字字句句,皆是显出明显的嫉妒之意。

“这五日我见你总望向窗外出神,恍惚又像是回到了从前,你在楼上看风景,我在楼下看你,看风景的人我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我看着你的时候我在想什么,你又知不知道?”

“你看着窗外,我看着你,我总希望你能看见我,却又不愿你看见我,尤其是看见你身后随时跟着像条小狗的裴寂,我就更不愿意被你看见……为什么陪在你身边的人,就不能是我呢?”

“为什么不能是我?为什么谁都可以陪在你身边,偏偏就不能是我?”

京潭死死的拽紧头发,死死的盯着她苍白脸颊,咬着牙的质问:“为什么最后揽你入怀的是他裴寂?明明先来的人是我,一直在楼下望着你的人也是我,凭什么他却能踩着我的肩头楼台揽月,捷足先登?”

“主人……”

头发被他抓满一掌心,又要护着他不出事,京墨被迫和他离得极尽,一低眉一偏首就会和他的脸颊碰在了一起,她却咬着牙不愿再和京潭贴近,哑着声无奈恳求他。

“主人放手吧,属下身背戒条不敢违背,更不能冒犯主人,还请主人冷静,莫强行为难属下。”

“我问你,我到底比他差在了哪里?”京潭不闻不顾,执拗追问,“是他那张祸水脸勾引了你,还是他有正常的男子身体才让你动了心?!”

若果真如此,他即刻拿刀去毁裴寂的容,下药弄坏裴寂的身体,是不是就能让她回心转意了?

为了逼她就范,京潭一手拉扯她的发,一手摸上她的腰,发丝快扯到了发根,腰上的伤被他的掌心按住。

当他大力往下一扯头发,使劲掐住她的伤口按了一按,京墨伏低向下的身子就颤了两下,险些要往地上无力的跪去。

她脸白如纸,已然疼的话说不出来。

在京潭默不作声的强势逼迫下,终于逼得无法抗拒的京墨,侧头示软在他脸上浅浅的亲了一下。

真的很轻很浅,蜻蜓点水的一吻而已。

直到她亲过了这一下,京潭才是低过头抿了抿唇,终于松开了些缠绕掌心湿润的发,放她直起身颤颤的站在面前。

京墨往后踉跄退了两步,颤栗的后腰悄悄抵住桌子撑住身子不倒,侧开的脸庞苍白如纸,再伸手悄悄按住肋下汩汩冒出血丝的伤口。

京潭恍惚的摸了摸脸颊,再回过神从围栏直起身,刚好就瞧见她捂住肋骨的动作。

见她面庞惨白,身子轻抖,京潭默了半响,便开口冷冷的问:“上次就想问你,我给你的伤药呢?”

京墨稍稍低着脸,听到这话眼色转动浮沉,晦涩不明,抿唇迟迟未答。

“怎么,我的脸上有毒,你亲一口就耳聋了不成?”京潭刚刚温和的眼神再次变得冰冷,“我给你的伤药都去哪了?为什么上次你在路上遇到仇家受了伤,回来后却一直不抹药?”

京墨无法回避,硬着头皮的答:“属下用光了。”

“用光了?”京潭一愣,随后追问,“前年你从外面回来,身上的伤却久拖不愈,我才亲自炼药给你,足有两瓶凝血膏,一瓶化血散,一瓶百虫粉,这一年时日你就全部用完了?!”

“……是。”

这一年京墨接到的任务都是简单的,而且大部分时间不是在长留村就是奉云城,除了他,根本无人能伤到她分毫。

但这一年里他下狠手打过她的次数也就四五次而已,还是在彻底惹恼他的情况下才贸然动手。

即便那是下了重手也有分寸,看似打得很重,却是伤不到要紧之处,事后细养一番也就无碍了。

因此京潭想都不必想,就问:“是你自己用光了,还是你给裴寂用光了?”

果然她没有回答。

他心里登时大怒,压着汹涌怒火的问:“我给你保命用的金枝玉露,你也给他了?”

金枝玉露能最快止痛止血,且不留丝毫痕迹,造价格外昂贵,市面之上千金难求一滴。

裴寂烫伤嘴的那回儿,用的就是这个药。

京墨低着头,还是没答。

看罢,京潭险些气笑了。

“好啊好啊,我给你的东西,你竟然全用在了一个相识不过三个月的外人身上?”

他嘴角泛出连连冷笑,指尖逐渐捏紧小茶几的边沿,力道太大,茶沿碎出了一道道裂痕。

他一字一句,绷着脸的吐字:“对他,你倒是情深意重的很哪!如此厚此薄彼,你还有脸同我说什么终生不嫁,绝不会把处子之身交于他人,再让你和他待下去,怕是娃娃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