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不让我问了啊？”白羽被程野推着肩，一路穿过狭窄的楼梯，到了单元门口。

“她肯定是不想再招惹麻烦，不会说的。现在当务之急是处理舆情，先不要节外生枝。至于到底是哪家在背后捣鬼，等她下周做了手术，取出的钢板一看就知道了，没必要在这个当口急于牵出竞争对手。总得有个轻重缓急。”程野一边往大娘的冰粉摊走，一边跟身后的白羽解释。

“哎，你还真要去吃冰粉啊？”白羽在身后叫住了她。

她回头，微微一笑：“不然呢，晚饭还没吃。”月光忽明忽暗，路灯昏黄，这回眸一笑，白羽站在原地有些恍惚。

她又在冰粉摊的小马扎上坐了下来：“大娘，两碗冰粉，还是每样水果都要。”

“白羽，你吃不吃。”她扬起脸，看着站在远处的白羽。

两人在老街窄巷昏暗路灯下的大娘冰粉摊上，有说有笑，分享着胜利喜悦

回到酒店大堂，刚好晚上八点，商悦的电话打了进来：

“白羽，你们现场情况怎么样？也不给我个反馈，我的人可还一直在这加班呢。”

“刚从当事人家里出来，她同意明天早上就联系那些媒体澄清事实，你们重点看看明天以后的舆情变化吧，应该不会有大的问题。”白羽一身轻松地说道。

“可以啊白羽，24小时就解决战斗了。”

“这次主要是程野找到很多线索，不然肯定没这么快能解决。”白羽看向了程野。

“果然有两下子的，不然我们白总也不会这么认真”商悦充满戏谑地说。

“我什么时候不认真了？我这儿今天晚上还得给当事人申请公司的医疗资助基金，过两天回公司再细说。”白羽挂了电话，追上程野。

“晚上我来申请吧，你休息一下。你把资料传给我就行了，我安排一个销售把这事儿办了。”白羽在她身后追着说。

“行，一会儿发给你，不过我还得联系法援律师，明天上午去帮她处理家暴的案子。”程野往房间走。

“你怎么知道家暴只有一次和无数次？”白羽突然很好奇。

程野走到自己房间门口，转身看了看白羽，眼里流露出一些回忆，然后轻笑：“家暴二代。”

“抱歉”白羽怔住，有点儿无措，心里一紧，说不清是心疼还是歉意。

“你抱歉个什么劲儿，赶紧申请基金，争取这两天给人家一个好的结果。”她并没有一丝悲伤，很轻松地说。

她拿出房卡，转身进了自己房间。

白羽却在原地恍惚了一阵，才转身进房。

程野坐在电脑前处理了一些工作邮件，然后拿起手机，给在l市的同学朱琳打了一个电话：

“琳琳，程野，我来你们这儿出差了，晚上有空吗，出来喝一杯，有个法援的案子，想找你帮忙”

程野刚走出房间门，对面白羽便开了门，他看着她走进电梯间的背影，眉头紧蹙，一脸疑惑。

刚上出租车，白羽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这大晚上的，你出去过夜生活啊？”

“你怎么知道我出来了？”程野一想，他住对门，知道也不奇怪：“我出来给齐鸿找法援。怎么，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夜夜笙歌？”她笑。

“我是怕你被劫了色。”

“你还真是爱操心，我去见个老同学。”

朱琳是程野大学同宿舍的同学，毕业以后就在l市做家事律师，如今已经是l市知名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

两人约在了当地特色的酒吧街，夜里霓虹闪烁，洒脱不羁的音乐和歌手的嘶吼让这条酒吧街充满了青春的味道。

程野刚推开一间酒吧的门，里面客人不多，灯光昏暗，音乐轻柔，一个一身商务套装，黑丝短裙，高跟鞋，精致妆容，利落盘发的女士热情地迎了上来：“程野，两年没见了吧。”

“你这是还没下班？”程野打量着她的装扮说。

“嗨，你还不知道，做律师的，哪有上班下班时间，我这是刚从办公室过来，最近有几个业务催得紧。”

朱琳身高173，一只手臂轻搭在程的肩上揽着她，竟显得程野娇小了起来。

“什么案子还要你专门跑过来找我一趟。”朱琳轻揽着她走到了提前订的卡座。

“你们本地的一个家暴案，找你我放心些，不过当事人没什么钱打官司，需要你给申请一下法律援助。”程野坐了下来，看着朱琳说。

“是你的朋友？”朱琳思索了一下。

朱琳这个级别的律师，一年只接两个法律援助，多半是给客户的一些人情案子，这种送人情的事情，朱琳当然要衡量是否值得接。

“算不上，公司的事儿。”

“我可真羡慕你老板，为了公家的事儿，这么卖力气。”朱琳笑。

“哎呀，你就别取笑我了，我一个打工人，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