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跷(1 / 3)

夜幕降临,宫女们端着菜肴进帐准备布菜,看着包扎好身体便一声不吭的人,姜予宁道:“过来陪孤用膳。”

有些踌躇不前,赫连灼州回道:“臣不敢。”

净完手,看着在烛火下更加俊美的男人,姜予宁内心忍不住惊呼,这男人怎么长的那么好看。

“孤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士农工商,商人的身份最低贱,当年你爷爷花了重金在晋国捐了个官做,你们家才算是入仕,可你父亲志不在做官,又继续做起了生意,这才导致你不能继承你爷爷的官职,只能做了没品级的小胥吏受尽耻辱,所以你坐下,孤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公主为何如此待臣。”赫连灼州没有入座,而是一脸询问道。

还没来得及回答,外头便传来急促的声音,近卫掀帘而入道:“公主殿下,出事了。”

“何事?”

“大良造他坠马身亡了。”

“什么!”整个人一惊,姜予宁不敢置信。大良造公子明是他们这些王子公主们的王叔,更是身经百战的大将军,他骑术了得怎么会坠马身亡?

王叔公子明身后是冀北侯这棵盘踞在曲沃城的大树,他老人家是所有老旧贵族势力的主心骨,当初父王一心变法,第一个反对的就是冀北侯,他是父王的叔叔,也是所有公子公主的叔公,他若是跺一跺脚,整个晋国都要地震。

此刻外头秋风瑟瑟,账内烛火忽闪,曲沃城的冬天提前到了。

因大良造坠马身亡,秋猎只能骤然结束。

回程的马车中,姜予宁听着近卫传来的消息道:“死前还遭到了□□?”

“是,听说尸体在南麓发现时,那下半身就不成样子。”

“还查出什么吗?”

“属下趁着那仵作休息时去看了大良造的尸体,他看上去不像是坠马而亡,像是被□□后勒死,随后造成坠马身亡的假象。”

“勒死的?”

“这是属下在大良造身上找到的丝线,属下怀疑凶手正是用这个东西勒死的大良造。”

接过近卫递来的帕子,认真看了看道:“你继续打探,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速来禀报。”

“喏。”

让余夏放下车帘,姜予宁听着外头传来三王兄不满的声音:“孤是三王子,冀北侯凭什么审问孤,而且孤也不是最后一个见到明王叔的人,是那个赫连灼州,他才是最后一个见到王叔的人,也是他跟王叔起了争执,他还被王叔用马鞭抽了一顿,是他...”

听到这,姜予宁掀起车帘道:“余夏,赫连灼州人在哪?”

马车边的余夏回道:“回公主,他已经走了。”

“去把他找来。”

“喏。”

等了一会,余夏又急匆匆跑来:“公主,赫连大人被冀北侯带走了。”

“快,马上回曲沃城。”

地牢。

整个人被吊起,只剩半条命的赫连灼州在狱卒的鞭笞中再次清醒,沾了盐水的长鞭打在本就没有愈合的伤口处传来热辣辣的疼,赫连灼州觉得自己要死,但又不能死。

肥头大耳的狱卒看着传说中的晋国第一美男,富甲一方的赫连家小公子笑道:“我说你小子嘴硬什么,如今证据确凿,你还不认罪。”

惨白着脸,嘴角的血迹还未干便又流出新的血迹,赫连灼州讥笑道:“屈打成招不是冀北侯惯用的手段吗?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认罪。”

那狱卒见硬的不行就来软的,他语气怜惜道:“唉,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小公子你不认罪,你们赫连家的人就跟着你一起遭罪,何苦呢!”

“晋国律法严苛,株连九族的大罪也不是没有,但我没杀大良造就是没杀。”

“你满口胡言,我们在大良造身上找到了你衣服上的丝线,你又是大良造生前最后见的人,还同他起了争执,不是你怀恨在心激情杀人,会是谁?”

“跟大良造起争执的是三殿下,关我什么事。”

“我说小公子,你怎么就这么犟呢,人家三殿下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区区商人之子,命如蝼蚁,怎么能跟三殿下这蛟龙相比,我劝你早点认罪,免得再受苦。”

“人不是我杀的,我不会认罪。”

那狱卒见人软硬不吃,挥起长鞭就要再鞭笞,只是动作刚起势,昏暗的地牢内忽然传来一道女声:“慢着。”

狱卒见女子身上的衣着不凡,看样子是宫里的人,顿时点头哈腰道:“不知是哪位贵人姐姐。”

这狱卒比女子都要大上十几岁,却喊人家姐姐,当真是权势大一级压死人。

余夏看着被吊在半空半死不活的人,她奉了公主的命前来接人道:“我家公主命我来接这位赫连大人。”

这晋国只有一位公主,那就是嫡出的明越公主姜予宁。

“公主殿下要接人奴自然是允的,可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