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夺权,夫妻情断(1 / 2)

秋仲卿近来脾气越发暴躁,动不动就甩脸子摔碗。

林氏见多了这个男人的薄情寡义,如今见他丑态毕露,除了厌烦,还有一丝丝快意。

哪怕不能时常请安,可作为子女,不能不尽孝。

秋明月特意送了乌鸡汤过来。

秋仲卿脸色好了些。

所谓人死如灯灭,死人是没有缺点的。

沈氏跟了他十几年,生前无名死后无牌。

他难得生了愧疚之意,见秋明月孝顺,就更是欣慰。

今天难得没有发脾气。

林氏见他喝了药,便转身出去了。

秋明月还在外面等着。

林氏一看就知道她有话说,“坐吧。”

除了金嬷嬷,下人都自觉出去了—这是最近的常态,夫人照顾老爷很累,人多就更心烦。

秋明月见她揉着眉心,“母亲近来十分劳累,想必没有休息好。我配了安神香,可以助眠。”

金嬷嬷从她手中接过安神香,笑着说:“五姑娘真是贴心,夫人这几日睡眠确实不大安稳,这香可谓是及时雨了。”

林氏看了眼那小小的白瓷瓶,“不成想你竟还会制香。”

秋明月笑容微敛,轻声道:“从前我娘也时常睡不安稳,我便琢磨了这些小玩意儿,母亲不嫌弃就好。”

林氏如今对沈氏已无怨念,说到底作孽的是秋仲卿。

沈氏无名无分跟了他十几年,为他生儿育女,最后连葬在祖坟的资格都没有。

也是可怜。

“我虽不懂,却也知这些东西都是细致活,用料又贵。你月例银子就那么多,别花在这些小事上,日后多的是使银子的地方。”

甄姨娘是不可能补贴她的。

老夫人如今看她估计也膈应。

府里下人都不傻。

趋炎附势,拜高踩低,是世间常态。

有钱能使鬼推磨,虽说这话不那么绝对,但这世上绝大多数的难事,确实都能用钱解决。

秋明月老早就看出来了,林氏嘴巴厉害,但心软。

想来也是。

婆母刻薄,夫君寡情,妯娌针对。

她若不泼辣强硬些,怕是早就被欺压得抬不起头来,哪里还能掌中馈,做这府里的当家女主人呢?

秋明月今日就是为着中馈来的。

“是。”

她看着林氏,又说:“母亲既要照顾父亲,又要处理庶务,自然劳累,何不舍去累赘,也让自己落得清闲。”

二者取一。

秋仲卿那边她肯定不能不管,那就只能舍去中馈之权。

林氏倏然看过去。

金嬷嬷脸色也变了,“五姑娘这是何意?”

“嬷嬷先别生气。”

秋明月仍是不急不缓,“二姐马上要出阁了,她是二叔的女儿,二婶母又素来与您不对付,婚宴无论办得好与不好,她都会挑刺。倒不如让她自己操办。届时出了任何差错,都与您无关。”

林氏目光闪动,似有所悟。

秋明月继续道:“自长姐出阁后,咱们府上数年没有婚庆之喜了,又逢父亲高升,大哥即将登榜,道贺之人必然不少。姻亲故旧,亲朋好友。”

“我听说冯姨娘是母亲买回来的,她娘家还有人,从前也偶有上门探亲。”

林氏心头一跳。

她明白了秋明月的意思。

老夫人病好了以后,又开始挑林氏的刺,主要还是迁怒。

于是当发现林氏找来修葺花园凉亭的工人吃了差价,便开始借题发挥了。

“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你是怎么做这个当家主母的?”

“难怪府里开销这么大,我看定是你御下不严,叫那起子小人贪墨了。”

林氏脸色十分难看。

黄氏开始装好人,“母亲您也别生气,大嫂近来照顾大哥确实辛苦,难免分身无暇,有所疏漏也在情理之中。”

老夫人冷哼,“照顾夫君是她做妻子的本分,怎么,还敢抱怨不成?”

林氏忍着气,“儿媳不敢。”

老夫人一想到害了她儿子的冯姨娘是林氏买回来的,就气不打一处来,往日的不满翻倍的往上涨。

“既然你管不好中馈,就交给有能力的人来管。呆会儿你就把库房钥匙和账册整理出来,交给云舒。”

黄氏眼底爆出亮光,嘴上却还在推辞。

“母亲,这不太好吧?大嫂当家主事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老夫人根本不给林氏脸面,“没有尽到职责就是无能。”

林氏双手紧握,“母亲可是忘了,我才是秋家冢妇。”

老夫人大怒,“你身为主母,掌家不周,致使小人行凶。身为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