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凌骁一笑,想听听她怎么说。言欢笑眼弯弯,“太子那么照顾我们家,那么喜欢小妹,那么疼爱时晏欣欣,他……是不是想把后位留给妹妹”凌骁眼睛一眯,都说女人一孕傻三年,这女人怀孕后反而脑子灵光了。“不用你操心,照顾好自己身子便是。”又是这样,这家伙总是一副高深莫测样子,言欢见怪不怪,重新躺回去,望着屋顶美滋滋琢磨。一只温热大掌贴在身上,缓缓游走。衣襟被拨开,玉雪娇肌泛着耀白的光,晃在男子眼中,呼吸渐渐粗重,低头埋在她颈窝。言欢脸颊泛红,心跳加快让她嗓音也变得柔软,“夫君,你,你别勾引我。”男人声音暗哑,带着缱绻,“已过三个月,应该……可以了吧。”言欢被撩拨的脑子蒙蒙的,“我,我也……不知道……”细密的吻落在脸上,气氛渐渐升温。缠绵片刻,男子终是停了下来,叹了口气躺回身。看着平复气息的人,言欢心疼又无奈。自从成婚后两人一直同屋而眠,就是月信孕期不能行房事他也照样留宿。“我说让你留下表妹,你”“闭嘴!”男人没好气背过身。言欢撅了噘嘴,不知嘟囔了句什么,也侧过身睡去。没一会儿,一条胳膊伸到她脖子下,将她揽入怀里。窝在温热怀抱,浅眠中的女人嘴角噙起笑意,寻了个舒服姿势睡去。————向子珩院中,下人们进进出出,喜气洋洋忙碌着,迎接女主子回来。正房的向母黑着脸,没一会儿,就看到儿子携着女人前来,一见到那张脸,向母气不打一处来。“拜见婆母。”婉如朝她福礼。向母冷冷撇开头,视而不见,端起桌上茶盏饮着。婉如也不奇怪,径直走到座椅上坐下。眉心一皱,向母抬眸斜睨着那边人,“长辈还没发话你就免礼了这么没规矩吗!”向子珩正要说话,就听婉如道:“婆母仁善,最是疼爱小辈儿,一定不舍小辈儿长拜不起的。”看着妇人,女子笑得温良,“儿媳没说错吧。”“你!”向母想斥责,可话到嘴边又不知该如何说,停在舌尖滚了一圈又生生咽下。鼻腔一哼,“有些人不是说过永远不回这个家,而今算怎么回事。”婉如看了眼身边丈夫,又看向婆母,坦言道:“夫君珍爱,得夫如此,妻复何求。”向母低声嘟囔了句不要脸_。婉如只做没听见,依旧笑语温和,“听说这几年婆母头疾总犯,儿媳这次回来,特意给府中安置了名府医,日后婆母再有不适随时召唤。”“我说你!”对上女子春风笑脸,向母竟有口难言,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儿上不去下不来。这女人出去几年像变了个人!从前那个低眉顺眼的小媳妇如今脱胎换骨似的,没了过去的恭敬维诺,言语举止从容洒脱,处事应对游刃有余,颇有几分当家女主味道。向母越看越不爽。这两年她身子不佳,苍老了不少,面对这个意气风发的儿媳,竟有几分颓败之气。晚间,向子珩让人备了酒宴,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晚辈们笑脸交谈,唯独向母一直脸拉的老长,可这副模样并没让婉如膈应,依旧欢喜的与丈夫和小叔等人聊得欢快。一顿饭,一群年轻人酒足饭饱,唯独向母吃了一肚子气。晚宴散过后,两房各自回去。久别的夫妻早早便躺下歇息,帐幔后男女燕语呢喃,这一夜,欢好声一直持续到后半夜。空荡的正房却响着妇人咒怨声,向母辗转难眠。今日她这可真堵得慌,不想都知此刻那女人在儿子身下承欢,娇声浪笑。越想越生气,怎能让她称心如意!腾地坐起身,正想喊人说自己头疾犯了,好让那女人给自己守上一晚。可转念想到这招都已用旧,怕是无人相信,最后闹笑话的都是自己。府里有了大夫,若再被戳穿一张老脸往哪儿搁。府医“心思刁钻的小贼妇,把一切都事先备好了!”烦闷的人嘴里咒骂不断,几番挣扎犹豫,终是无奈躺了回去。……次日早晨,照往常原本早已梳洗完毕的向母此刻房间却依旧紧闭。贴身嬷嬷守在外面,似在等什么人。很快方柔前来请安,见到她,嬷嬷上前耳语几句,方柔点了点头,转身返回自己院子。嬷嬷继续立在廊下候着,时不时朝大门望去。眼看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屋里的向母再也忍不住了,终于打开房门,恰逢此刻婉如前来请安。一踏入房间,便是婆母披头盖脸的斥责。“都什么时辰了才来请安,怎么,出去了几年规矩都忘了吗!”婉如气定神闲,“婆母这不也刚起身吗,儿媳也没耽误给您请安。”“说的什么话!”终于抓住儿媳小辫子的人这回底气十足,“晨昏定醒皆有时刻,你自己来晚了还敢犟嘴!”“儿媳也是为婆母考虑。”婉如说得轻松,“想着昨晚婆母定没有休息好,今个儿一定晚起,不好来打扰,以便您能好好歇息,儿媳一片孝心,婆母不会怪罪吧”这女人都能揣测到她屋里事了向母犯着嘀咕,她是猜到自己昨晚没休息好,合着这会儿是来看笑话的!对上那张容光焕发的脸,可见昨夜没少被雨露滋润,向母愈发恼火。“这张嘴真是越来越伶俐了!”婉如也不客气,“谢婆母夸赞,儿媳愧不敢当。”一股怒火窜上,向母还想发作,就见下朝归来的向子珩朝这边来,正想开口告状就见婉如步履轻快迎上去。“怎么样子珩,皇上今日有提废除陋习之事吗”瞧着妻子娇俏期待的脸,向子珩忍不住捏了把,“你这样子,倒是比我们这些朝臣还关心国家大事。”婉如盈盈一笑,“快跟我说说。”........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