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四章 到底是谁带坏了陛下?(2 / 5)

物理上消灭皇帝、张居正、王崇古这个变法核心,是最好的办法,这看起来是个最优的解法,无论这三个变法核心谁死了,大明的新政都会戛然而止,但问题是:大明对此极为防范,大明皇帝连皇宫都不住了,通和宫的人事结构简单,守备森严,皇帝对士大夫常怀警惕之心。

陛下的确崇尚大道之行,这些年这么说也这么做,很多事都做在明面上,但这一次,王谦觉得陛下之前不是不会,而是懒得用,实在是熟练的王谦都觉得过于丝滑。

对于陛下的勤勉,海瑞从来没话说,反倒是担心陛下过于勤政,有克终之难的危机。

“嗯。”朱翊钧稍加思索,认可冯保的说法。

潘季驯在万历三年蝗灾的时候杀了不少的人,逼迫江西地面势要豪右出粮赈灾,新任江西巡抚王遴,到任后,查出了这615万亩的田,王遴最终选择了刺破。

这把神剑,相当好用。

“父亲,你确定是咱们把陛下带坏的?”王谦脸上带着迷茫说道:“我倒是觉得,是张居正教了陛下这些个手段,陛下实在是太熟练了,甚至连万太宰收尾都做好了准备,其手段之熟稔,我看了都心惊不已。”

张居正若是在此,他绝对会出离的愤怒,他从没有教过皇帝任何的阴损手段,别什么事儿,都扣在他头上!他又不是个筐,什么都能往里面装!阴损是你老王家惯用手段,不是他张居正的看家本领!

真不是张居正教的,也不是王崇古教的,主要是朱翊钧看的太多了,是睿哲天成。

原来这帮自诩清流的家伙,玩的这么花啊!道貌岸然的背后,都是这些苟且之事。

相比较红毛番金毛番,王谦更喜欢波斯美人,在他眼里,红毛番和金毛番,都是没有脱毛的猪,身上那股需要用香水遮掩的味儿和旺盛的体毛,王谦不喜欢。

王谦是个很执拗的人,从他和父亲多次想法上南辕北辙来看,就能看得出他颇为叛逆,按照王崇古本来的打算,是不做理会,实在被骂的凶了,就上奏致仕,陛下温言挽留,这戏已经演了十年了,现在王崇古可以从陛下那里借到力,这是他推行新政最大的底气。

首先就是皇权的高度集中和各個阶级对权力索取的矛盾。

从张居正新政开始的万历维新,从一开始就是利用各种政策增加朝堂、皇帝的权威,来改变国家困于五疾的现状,是为了巩固皇权,皇帝是所有新政的基础,所以十年后的万历十年,皇权再次高度集中在皇帝本人手里,但显然习惯了道爷焚修、隆庆神隐的读书人,对这种局面的不满。

这就是等级森严,阶级的直观体现,更高的阶级可以调动更多的社会资源来保护自己。

世间很多事儿都是如此,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六百万亩田,江西地面官员,是真的太勇敢了。

就许你张居正是个革故鼎新的能臣?

“哎呀,不好。”王崇古一拍桌面说道:“这不是把陛下带坏了吗?陛下之前都是大道之行,这等手段,这等伎俩,不是把陛下给带坏了?”

王谦非常执拗的说道:“清流依仗的不就是名声吗?我看他们这次没了名声,还有没有功夫攻讦父亲,三级学堂,明明是兴文教的大好事,到了他们嘴里,反而成了动摇社稷的逆政,孩儿不服!”

冯保思索了片刻说道:“臣以为,确实是有点厚此薄彼了,都是给陛下办事,陛下从未回护过王次辅。”

这个矛盾是长期的,是集中权力和离散权力的矛盾。

“朕是不是薄待王次辅了?”朱翊钧思索了一下问道。

现在海瑞在士大夫心目中,就是皇帝的走狗、逆政的拥趸、残害同僚的酷吏。

王谦眉头一皱,想了想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是父亲老了?”

王谦点头说道:“是,咱家的书坊,哪里能印出那等质量的书刊来。”

王谦不认为当缩头乌龟是应对的良策,王谦非但不肯当缩头乌龟,还要反击,而且是要一击毙命,奔着清流的死穴名望二字去下手,这么些年,王谦收集了很多的黑料,把清流的皮扒了,让世人都看看他们的真面目。

朝廷实行的变法,一定会引起旧有利益既得者的激烈反对,而封建帝制的政治生态,对不同政见的压制和排斥,流放贱儒到绥远支边和贵州疏浚乌江,就是最典型的压制和排斥,这一定会促使旧贵们,采取更加极端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这个矛盾也是长期的,是社会公平的矛盾。

这个矛盾也是长期的,是生产资料的矛盾。

王崇古想了想,郑重的点了点头,看着王谦说道:“我之前在西山煤局,推行三逢三必,其实多少有点避祸的想法,唉,咱们大明的读书人,骂人实在是难听,看到多少有些郁结,实话说,确实爽利了许多。”

除了素材是他提供的以外,都是陛下在做,妖书是内署三经厂印的,发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