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汐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刚才的声音，她听出来了，是顾心瑶的声音。

难怪下午答应得那么爽快。

原来

“丫头？”

欧阳琛叫了她一声。

白汐回过神，“爷爷，怎么了？”

“你说，他要是死了，我是不是这一辈子就找不到那位故人了？”欧阳琛低喃。

白汐迟疑了片刻，“欧阳爷爷，我能问问那位故人是您的什么人吗？”

“她啊，是我的大儿媳妇。”欧阳琛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啊?”白汐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答案。

“医院那位，是她的干爹，也是她的启蒙师父。她嫁到我们家不久后，是我家那儿子不争气，被人下了套，最后，她和我儿子离了婚，也离开了我们家，一直了无音讯。”

白汐没有说话。

欧阳爷爷这是对那人有所愧疚，所以才一心想要找到她？

“我一直到后面才查清楚了，是我自家儿子被人下套，给利用了，我历尽苦难才找到她这个师父，可那老头告诉我说，人已经死了好多年了。”

欧阳琛抹了抹眼泪。

“那孩子性子刚硬，但能力非常强，我一度想将她培养成继承人！”

“您别难过了。”白汐轻声的安慰。

欧阳琛摇摇头。

“不管是生是死，我都想要找到她，当面给她道个歉。”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沉重。

到了医院后。

欧阳琛赶到的时候，人已经从死亡边缘上抢救回来了。

但是

白汐透过了病房的窗户看了进去。

病床上的老人，俨然已经是油尽灯枯了。

外婆当时病逝的时候，也是像他这样的，身上的暮气沉沉。

“欧阳老爷子，我们尽力了。”主治医生无奈的看着欧阳琛，“他还有意识，您抓紧吧。”

欧阳琛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