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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虫往地上摔……

吼声凝固在了喉咙里,比尔不可思议地看着悬挂在自己面前的雄虫,雄虫朝自己露出了个温柔的笑容。

比尔艰难地说着,“死了,也好。”

沉明河握着的尖刺后端的手向前送,把尖刺尾端没入得更深。

就刚才,他放松身体任由比尔猛摔自己,那是不可能的,脱离膜翅的瞬间他拔下了改造好的尖刺后半段,借势甩出去时把尖刺扎进了比尔的脖子里。

一柄长刺从后往前,一柄短刺自左向右,扎穿了比尔的脖子。

看台上看着自己的作品表现得如此出色,阿肖整个人都因为激动而颤抖。

所有虫的目光都集中在雄虫的身上,而雄虫眼中是比尔渐渐失去了光彩的眼睛。

沉明河怜悯地说:“可怜的东西。”

脖子下面只剩下一条胳臂和残缺躯体的可怜东西。

沉明河掉在了地上,浑身浴血的他微微踉跄一下后站稳,他抬起头看向笼子,笼子正缓缓下降。

沉明河弯起嘴角笑了起来,眼角眉梢尽是笑意。

温柔的疯狂,嗜血的平静,正在他的心里面鼓噪。

想干点什么呢。

笼子下降的机械声音中,死一般的静寂在雌虫内蔓延。

压抑,害怕;

畏惧,渴求。

所有虫看着沉明河从拳台上走了下来,看着他走近了看台,看着他打开了银发雌虫的手掌。

沉明河看着兰斯血肉模糊的手掌,低声呢喃着:“你怎么就不知道疼啊。”

他俯下身,近乎虔诚地吻上兰斯柔软掌心内的伤口,银发雌虫的血液进入了口腔,铁锈的味道中有着草莓薄荷糖淡淡的甜。

沉明河缓缓在雌虫脚边跪了下来,把脸埋进了雌虫的手掌之间。

他整个人在止不住的战栗,不是因为恐惧后怕,是他血液中因为杀戮和战斗引起的疯狂嗜血在慢慢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