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3 / 3)

所以,他想到了更好的方式——

“他总说,喝醉之后就能见到你。”

如他所料,他肩膀被压制的力度正在消散。

“你知道,过去一年有多少人想要改名叫「贺云」吗?”

他对贺云后退的反应很满意,足以让他定下心神,整理着被弄乱的领带。

“没有我,司玉连骨头都不会剩下。你有什么资格,在……”

沈确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在他抬头时,他看见了贺云指尖夹着的白色登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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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玉被身旁落座的动静惊醒。

“贺云?”

“是我。”

司玉的眼皮又再次懒洋洋地合上。

沈确暗自叹了口气,拿起司玉腰侧的安全带——咔嗒!

司玉睁开眼,立刻扶着座椅左右张望起来。

“怎么了?”

沈确起身,挡住他向后看去的视线。

“贺云的背包拉链……”司玉抬起食指,虚虚指着某处,“撞到椅背了。”

“你听错了,是安全带的声音。”

“是吗?”

“嗯,睡吧。”

几步之遥,二人的对话顺着头等舱半掩的帘子,钻入屏住呼吸的黑衣男人耳中。

贺云紧紧握着背包上的拉链——方才晃动的银色拉链。

好像一直都是如此,在机场、码头和车站分别或重逢时,他的背包拉链都会发出微弱的撞击声。

那是司玉扑进他怀中时,总会发出的声音。

司玉记得,他也记得。

贺云还记得和司玉告白不久便分开数月,而后重逢的那个夜晚——

“宝贝!”

贺云的双手同时伸出,一只手握住朝他滚来的行李推车,另一只手扶住挂在他身上的人。

“有没有等很久?有没有想我?”

“没有。有。”

司玉已经顾不上贺云说了什么,双腿挂在他腰间,捧着他的脸,如啄木鸟般反复亲吻。

亲了半晌,司玉回过神,撒娇道:“你怎么都不亲我!”

“口罩。”

“嗯?”

司玉的口罩直到进入公寓才被贺云取下。

但,不只是口罩。

外套、丝巾、衬衫……一切紧贴司玉肌肤触碰的东西,都被贺云扔到了地板上。

那些都不该出现在司玉的身上,只有自己的手掌、指腹、脸颊、嘴唇才有资格。

“你会紧张吗?”

“不会。”

贺云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就像他穿过司玉后脖、紧紧囚住他的双臂。

“为什么?”

“想过很多次。”

贺云埋头,嗅着司玉发丝的玫瑰香味,将他纤细脖颈上未干的水渍用嘴唇带走。

“我想过很多次。”

无时无刻不在想占有他,让他成为杀死爱意的元凶。

爱从来不是占有,但性是;

杀死爱意的元凶,也是性。

“想要吗?”

贺云点头。

“说出来。”

贺云说想。

司玉莞尔一笑,瓷白的脚尖顺着他的脚背往上,划过圆润膝盖、紧实大腿、停在胯骨,斜斜朝下——踩住。

“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