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脸一无是处(2 / 4)

了,有些委屈地垂下眼尾,像是个淋雨不知道回哪里的流浪狗崽:

“他们人多......”

“何况我又不是没还过手。”兰君钦偷偷摸摸地看了兰鸢山一眼,鼓起勇气小声道:

“可是我之前挨你打的时候,还手了,结果被打的更惨,这次也一样。”

兰鸢山:“........”

他一巴掌盖在兰君钦脸上:“行了。”

兰鸢山沉着脸道:“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我也要上班,不可能天天接你上下学。”

“........”兰君钦闻言一怔。

他似乎是听出了兰鸢山的潜台词,嘴唇不自觉嗫嚅半晌,许久后才挫败地垂下头,小声道:

“知道了爸爸。”

他说:“我会努力变的更抗揍的。”

兰鸢山:“.........”

他有些受不了了,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茫然又不知所措的兰君钦,抱臂道:

“怂货,你要是有这种想法,只能继续挨打。”

“要学着怎么反抗,难道你想一辈子当一个废物吗?”

第三次被兰鸢上骂废物,饶是兰君钦也有点受不了。

他又是委屈又是无助,在兰鸢山冰冷无情的眼神注视中,半晌只觉一股怒火直充脑门,血液逆流,双眼充血,忍不住握住沙发边缘,不管不顾地大喊道:

“爸爸你老说我是废物,可是你自己呢?”

兰君钦气的浑身发抖:

“可是是我自己想被欺负的吗?是我自己主动想挨打的吗?还不是因为爸爸你没本事又没有背景,连我被人欺负了也管不了。”

“要说废物,也是因为有废物爸爸,才有废物儿子才对!”

“.........”听到兰君钦的话,兰鸢山沉下脸,狠狠压了压眉。

他不说话的时候眼睛下垂,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看着兰君钦,兰君钦心底咯噔一下,顿时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

他之前挨过兰鸢山的打,知道兰鸢山生气是会动手的,忙不迭地伸出双臂抱住自己的头,尽量将身体缩成一团,减少等下挨打时候的身体面积。

很快,兰君钦就听到了兰鸢山脱衣服的声音,他心中一紧,多年的经验让他知道这是兰鸢山抽皮带抽他的前兆,忙闭上眼睛。

“.........”

十秒钟过去了。

三十秒过去了。

一分钟过去了。

兰君钦僵挺着身体,等了足足六十秒,也没等到兰鸢山皮带抽下来的动静,反而是有温暖带着烟草味的外套丢了上来,把他因为上药裸露在外的皮肤盖住。

“.........”兰君钦身体一颤,偷偷抬起头,从指缝里睁开一只眼,看着兰鸢山背对着他走进了房间里,顺脚踢上了门。

兰君钦:“........”

他又是庆幸又是后怕,在沙发上呆着趴了一会儿,半晌才默默坐了起来。

第二天,兰君钦照例做好早饭,在吃饭的时候还惦记着昨晚顶嘴的事情,又是羞愧又是害怕,饭也没吃几口,偷偷摸摸地用余光觑着兰鸢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感受到那阵若有若无的隐晦光线,兰鸢山吃饭的动作都不带停的,将小笼包咬进口中,这才撩起眼皮,懒散地看了兰君钦一眼: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没。”兰君钦“做贼心虚”,忙移开视线,低下头专心吃饭。

兰鸢山嗤笑一声,没说话。

他吃完饭后照例去上班,也没管兰君钦,更没叮嘱他什么。

但当兰君钦下午放学的时候,他给兰君钦发了一条消息:

“来夜阑会所。地址等会发你。”

兰君钦看着上面熟悉的地址,心想这不是爸爸上班的地方吗,兰鸢上叫他去那里做什么?

该不会是看他读书成绩不好,还顶嘴,所以想把他卖进会所当年轻鸭子吗?

思及此,兰君钦浑身一震,浑身好似被钉在原地似的,大脑空白一片。

等到兰鸢山把地址发来,并且让他七点钟之前一定要到的时候,兰君钦才咬了咬牙,艰难地抬起腿,听话地坐上了前往夜阑会所的公交车。

他以为夜阑会所会是一处纸醉金迷的销金窟,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但没想到这夜阑会所经营还挺正规的,看见兰君钦疑似未成年,门口的保安还拦住了他,问:

“小孩子不应该来这里,回去。”

兰君钦只好被迫止住步伐,解释道:“......我来找我爸。”

“你爸?”门口的保安上下打量了一眼兰君钦,狐疑道:

“你爸是谁?”

“兰鸢山。”兰君钦诚实道。

“兰鸢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