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位大会群雄至 关王庙前忆往昔(1 / 3)

一对穿着朴素的叔侄走进了一家客店之中,他们要了一间房,又吩咐伙计把美酒饭菜都送到房间里来,这叔侄二人不是别人,正是西岳的司徒莫和司徒空,此次乔装远行,自然也是为了到声势浩大的兵器谱排位大会去凑凑热闹,说来没有收到非云山庄送来的请柬,他们还是很失望的

当然,林山派的事影响颇大,为落人口舌,当年牵扯进这件案子的五岳、逍遥派、万仙门包括林山派都不在邀请之列,可如此盛会,他们就算不请,慕名而来的江湖豪杰又岂会在少数

“莫儿,你在看什么?”

窗下,一匹棕红色马儿缓缓走过,那马背上坐着的正是林山掌门许耀鸣,他也来了,一个随从也没带,看样子也并非大会诚邀的宾客,不过和我们比起来,倒是穿得富贵华丽高调了许多,好像生怕人家不知道,他在江湖上侠肝义胆的名号似的

司徒莫竟瞧得出了神,回过神来,答道:

“呃……没什么,我听说,这次的排位大会他们邀请了永青山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司徒空微微一笑,看样子他这个侄儿还在担心两年前明月翀为儿大闹西岳殿一事,不由言道:

“你怕什么,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了,想必那明月老儿也早已查明真相,他儿明月稜之死与我西岳无关,再说了,人本来就不是我们杀的,任他无理取闹,我西岳又有何惧,你呀……就是胆子太小了,难成大事”

司徒莫胆子小是事实,这么多年在西岳寂寂无闻也就只干了那么一件臭名昭著遗臭万年的大事,他又何尝不想出人头地杨名万里,可当年的事却俨然成为一块阴影,时不时地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为什么,当年的事你不去,偏要让年幼懵懂的我成为众失之地,这么多年如噩梦般不得心安;为什么,一个离家出走了二十年的儿子你视若珍宝,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却拿我当空气;我已经出卖了西岳,无时无刻不在担忧着露出什么马脚被人发现端倪,这样活着太累了,哪一天……才是个头呢?

“对了,这些日子有小姐的消息没有?”

司徒莫摇了摇头,自从一年多前阳鲁一闹上西岳殿拿林林威胁取回报酬后,他便再也没有见过他这个宝贝孙女了,既然不是到了他父亲那里,八成便是还在那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阳鲁一手中,等排位大会了事情了了,这笔账倒是真该找你好好算算

夜里,宁静清幽的小酒馆里,独座一位气宇轩昴的中年男人,男人一边喝酒一边瞧着一本书谱,文质彬彬贵气十足

此时,伙计缓缓走上前来言道:

“客官,门外来了一位客人,说是您的朋友”

“我没有朋友,让他走吧”

男人头也不抬,伙计也是没有遇到过如此傲慢之人,愣了愣神继续言道:

“那人说,有十分重要之事要向客官禀报,您看……”

不识趣的东西,耀鸣将书谱一合,便是要发怒的模样,一瞧眼前之人畏畏缩缩俗人一个,倒也实在不必跟他计较,这便言道:

“算了,让他进来,你们都下去吧”

耀鸣自然已经猜到了来人是谁,这才不情愿与他会面,他也猜到了那人来找他是为了什么,便更加不想见到了

司徒莫战战兢兢地走上前来,见许耀鸣手里握着的,正是中岳陶老前辈留下的《七松剑谱》,心中自然也免不了狐疑:中岳的剑谱,怎么也会到了他的手上?

“就知道是你,有屁快放吧”

到底也是西岳的总舵主,许掌门与之说话这语气,倒是像极了对一个谄媚的小人,半点没放在眼里

“许掌门……是不是忘了你我之间的约定?”

“约定?呵呵……林山和西岳世仇仍在,何来约定呢?”

好一个翻脸不认账的许耀鸣,这司徒莫气在心中,却也不敢有所表露,只能使劲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

“许掌门不是说过,事成之后,会帮我杀了司徒空吗?”

“隔墙有耳,司徒舵主这话可不能乱说”

原来早在七八年前,司徒莫就和许耀鸣不期而遇过,做为当年逼上林山的大仇人,许掌门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双方动起手来,司徒舵主才发现这许耀鸣的功夫竟比想象中还要高出许多,和当年林山相见之时早已不可同日而语了,他自知保命无望后悔莫及,所幸这许耀鸣长剑架在脖子上却并没有杀他,居然还对自己说出这样一翻话来:

“本座知道,当年的事也不能全怪司徒舵主,一定是司徒空那个老东西逼你来的,对吧”

司徒莫迫不及待地点了点头,希望能寻得一线生机

“不过可惜,你终是西岳之人,本座曾经发过毒誓,若大难不死,此生必要当年夺走我舍利子之人血债血偿!”

看来,还是得死啊,战战兢兢的司徒莫早已是吓得魂不附体说不出半上字来,却听得那许耀鸣话锋一转,又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