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七回以一笑，“对比起你们，这算什么，我就是用一用美人计而已。”

如果苏七想要南陵的皇后之位，那么以封无痕对姜落言的了解，他确实会去抢。

而苏七可不只是苏七。

她还代表了北境跟整个沐家军，跟晋国的六大世家。

如果苏七跟姜落言这两个人合作了，那么以目前南陵的局面来说，封无痕确实没有任何胜算。

这个皇位，确实是轮不到他来坐。

封无痕垂着眼。

苏七淡淡道，“我跟你商量，那是给彼此面子，不代表着我一定要受你威胁。”

“这茶我喝完了，四皇子喜欢，就留下慢慢喝，我有事，先不奉陪了。”

苏七把茶杯倒扣，起身离开。

一场谈话，不欢而散。

苏七几人一走，封云帆一反刚才的毛毛躁躁，拍着封无痕的肩膀，坐在了他身边，笑着道：“老四，我是不是说了，不要跟她玩心眼。”

“你输了。”

封无痕不爽地拍掉了封云帆的手，“能不能正经点。”

“正经什么，我又不当皇帝，”封云帆自己取了个茶杯，倒茶喝了起来，“用她的说法，老六是不想要这个皇位，不是要不了，有她在，还有墨仇那一批臣子，老六要是真想要坐，那是轻而易举，你还真没有多少胜算。”

封无痕不爽。

封云帆拍着他的肩膀，“你虽然年长我两个月，但看事还没有我透彻呢。”

“这个事，你没有跟她摆谱的机会。”

“至于南陵跟晋国的大小顺序，”封云帆不紧不慢地喝着茶，“只要你跟晋国一样奉她为老大，其实都好说。”

封无痕微怔。

封云帆含笑道：“我是不爱动脑，但不代表我傻，晋国现在以她为老大，如果你也以她为老大，那不能跟晋国平起平坐了吗？”

封无痕皱眉，“一个女人……”

“弟，别小看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可是老六喜欢的女人，而且，她还能有一位妖皇的舅舅。”

封云帆把茶杯放下，低声道：“好好想清楚。”

封无痕一个人在屋内坐了很久，而后就去见了莫彭彭，收敛了封玄月的尸骸，虽然封玄月的尸骸并没有什么可以收。

他是直接在山谷前化成了飞灰，连尸骨都没留下，封无痕只能收敛了他的衣服。

放入了棺木之中。

在这件事上，封云帆与封无痕看法一样，“他也算是解脱了。”

封无痕低声说，“被束缚了二十七年，现在终于得了自由，只是代价太大了。”

封云帆抱臂低笑，“说来我们家这几个，哪个不想要自由，从出生的那一刻，我们的路就由不得我们选了。”

“五弟，你还可以选。”封无痕道。

封云帆哈哈大笑，“说着你好似会放我自由一样，老四，你真的想好了吗？皇位固然好，可也绑住了一生。”

封无痕望着棺木，淡声说，“你自幼就说我，想法与常人不同，你便当我不同吧。”

封云帆闻声看向了他，“希望你不会后悔。”

两兄弟齐手，把棺木推了回去，棺盖合上的刹那，封云帆跟封无痕脸上的笑容也都消失了。

封无痕提前回了南陵，他这一次来，就是为追国师来的，如今南陵国师已死，他也不必留在晋国境内，多一遭危险。

但封云帆留了下来。

“这是老四的信，让我给你。”

封云帆把信交给了苏七，苏七淡声说，“有什么话不能你转达，还要写信。”

封云帆啧了声，“我就说你不懂男人，有些话当面说出来多没面子，写出来会好些。”

“白纸黑字留下来不是会更丢脸吗？”

封云帆：“……”你说得好有道理。

苏七正在调制丹药，见状道，“放在那，我等会看。”

封云帆把信搁下，可想了想，还是提醒了一句，“怕你忘记了，所以劝你一句，早点看，老四那个人这些年虽然很低调，但我知道，他可是一直都在负责地下路子，中州这条路线，就是他打听出来的，兴许，他有第二条。”

唰。

少女踏步而来，不过一会，就拿起了桌上的信，拆开之后，果然是一个地名。

“曲安。”

信封里还有东西。

苏七倒了出来，就见是一块令牌。

苏七看着这个地名跟令牌，二话不说，去找了冥夜，冥夜看着令牌跟地名。

“这是晋国跟南陵边境的一个镇，但这块令牌……”冥夜低声说，“不是中州那边。”

“不能过去吗？”

“不是不能过去，这个是南陵黑市的通行令牌，跟中州没什么关系。”东方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