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打滚(1 / 2)

即使有荔枝在前,宁佑依旧没醒过来,她太困了,经年不得安眠的身心,陡然陷入黑沉的梦乡,恨不得就此长眠。

冯宝川把昏沉的人抱起来,喂了碗水,又拿了碗粥给逼哄着喂了下去,这才抱着她去洗漱。

宁佑皮薄痕迹不易消,手腕上青紫还没有退,脖颈上又添乌黑指印。眼皮红肿即将破皮,手尖也被敲了几下泛着朱红,身上各种青紫掐痕,连舌尖都透着红肿,十分凄惨。

他刚刚没有克制手段,宁佑竟然也不反抗……

冯宝川不愿意她被别人看到,耐心的给她擦洗。

他小时候进宫早,伺候不了贵人,后来认了义父,年纪不大就跟着去了浙江,一直没有做过这种事 ,宁佑倒是第一次。

抱着她回了房间,见她疼的一直合不拢腿,含糊的哼哼,冯宝川将她一条腿放在自己的身上,又担心药膏和上次一样全蹭衣服上了,没给她穿衣服,拍拍她后背,哄她睡了。

一夜安眠,第二天宁佑醒来的时候,试到有人正拉着她的腿,顿时蹬了两下,疼地倒吸一口气。

冯宝川见她醒了,放开她的腿皱眉道:“别动,今天先不去看义父了。”

不行,宁佑不肯同意,她要确认一下他干爹为什么跟余家有关系,万一,要是跟她有过见面之缘,她就不能留下了……

冯宝川被她气的够呛,“怎么去,你走的了路?嗯?”

宁佑被他粗俗的语言说的耳尖通红,挣扎着起身用行动给他展现自己能不能。

冯宝川额上青筋直蹦,将她摁在床上,拿出药膏重新把她搂进怀里,沉声在她耳边道:“这次不许……浪。”

等好不容易涂完,宁佑眼尾已经湿红了一片。

那张温和仙气的脸上沾着无尽的春色,仿佛被拉下神坛的谪仙人,让人根本无法移开目光,恨不得日夜将她禁锢在床上。

宁佑本想躺着平息一会儿,结果没一会儿眼皮都要挣不开了。

冯宝川自己收拾完,回头就看她躺在床上,眼睛一会儿睁一会儿闭的在困意中拼命挣扎,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这么折腾到底在图什么,沾湿了帕子,给她擦脸洗漱,吃完饭后,抱她上了马车。

……

冯宝川望着在马车角落里跪坐的笔直的人,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嘴唇也没有血色,更显得脖颈上一圈儿乌黑看起来触目惊心,像是被人折了翅膀扔进泥潭折辱的……白鹤。

他看着宁佑的脖子,心口不舒服……

“外面有什么想吃的吗?让吴允带点儿回去。” 冯宝川看着车壁上的花纹,不经意的开口打破了马车内的宁静。

宁佑惊奇的望着他,想不到他还喜欢吃零食,摇头拒绝。

“衣服,首饰呢?”

她穿了十七年的男装,见什么女装都欢喜,而且他府内准备的也确实很好看。

冯宝川异常烦躁,想捏着她后颈问问,她到底想要什么?

突然他眉眼一厉,起身把宁佑从那个不顺眼的角落里拽了过来,禁锢在怀里,“你是嫌弃咱家是个阉人?”

宁佑满头问号,不知道这欲加之罪从何而来。

冯宝川拇指捏着宁佑的手指,头凑近她的耳朵,仿佛恶鬼低吟:“嫌弃也没用,你只能每晚在咱家身下,咱家要你生你就生,咱家让你死你就活不了。咱家用过的人,就算有一天不要了,也没有人敢碰。”

语气越来越凶,说完用力捏了下她微红的指尖。

宁佑半躺在他怀里,头皮发麻,浑身酥软……

冯宝川冷声道:“咱家再问一遍,有什么想要的?”

宁佑不得不硬着头皮,拉过他的手哄他。

展开他的手掌,思来想去,写下三个字。

写完一会儿没听见冯宝川说话,心想是不是太为难他了,毕竟那个驴和滚字笔画挺多的。

抬头看他,发现大宦官正垂头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掌心,心头一悸,有些好笑,看来是不生气了,倒是……挺好哄的。

冯宝川一直魂游天外盯着那手尖了,哪能看清她写的什么,回过神后立即倒打一耙, “你写的那么快谁能看的清,再写一遍。”

她刚刚本就顾及他,放慢了速度,再也忍不住低声问道:“公公,您当年是不是在内书堂没好好学习。”

冯宝川脸色瞬间一阵青一阵白,冷声强撑道:“咱家字都认得,而且咱家是学武的。”

宁佑上下打量着他的劲腰薄背,不太相信,但依旧替他挽起颜面:“那公公的天赋比较稀有。”

好脾气地拿起他的手再次慢慢划写,这次写的更慢,写完一个字看看他的眼睛,确定他读懂了,再写下一个字。

三个字愣是写出了地老天荒的感觉。

马车里的温度烫的人口干舌燥,眼前闪过这双手昨晚带着水渍的画面……宁佑触电一样缩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