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踏雪求救(3 / 4)

当时他与我家公子前后脚出现在现场的。”

那位客官连忙摆手:“我证明不了,我当时到门口时,他已经在屋里拿着刀了,保不齐就是他藏在屋里打晕了这位官爷,准备藏匿凶器被我看到了。”

惊风:“????”

他快被这帮人蠢死了。

“我们从京城而来,要往西州去,今日之前,我们都不知道他是谁,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什么要杀他?”

他这么说,大家觉得也有道理。

“杀人总要有个理由吧,财,在坐有哪个能有我们有财的?色,一个浑身脏乱的囚犯能有什么色相?无冤无仇杀他做什么?平白把自己牵扯进一桩命案,杀的还是朝廷要犯,我们是有病吗?”

有人附和:“好像也确实说不通。”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是啊,的确说不通,这位公子看着也不是普通人,而几位官爷身上也确实没什么值得他图谋的。”

伯景郁全程都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像个与本案无关的人一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为自己辩驳,也不承认自己杀人,就那么坐在那里喝茶。

这场面谁看了都会觉得诡异。

杀人可是死罪,他怎么能做到如此淡定的。

官差:“既然不知道谁是凶手,那我们每个人都有嫌疑,等明日报了官,由官府决断。”

死的是朝廷要犯,这可不是小事,若是真的查不出谁是凶手,他们这些人,怕是都要陪葬。

大家在堂中等了一夜,任何人都不能擅自离开,去如厕也不能独身。

天光乍现,小二与瘦官差动身前往县衙报案。

伯景郁找客栈其他的伙计拿了纸笔,写了一封书信,随后递给惊风,“去把踏雪牵出来,把这封书信送给我舅父。”

胖官差拦住了惊风,“写的什么,得给我过目,万一是传递什么消息。”

惊风看向伯景郁。

伯景郁点了个头。

惊风将信展开,大意就是自己遇到了危险,让舅父速速来临县县衙。

惊风:“怎么?一封书信都不能递出去?”

胖官差:“你们是想请救兵?”

惊风:“我们没有理由杀你押解的囚犯,请家人到县衙,交代一些事情,有什么问题?我朝律法有规定,在没有证据确凿之前,百姓需要配合调查,但并未说不可与家人联系。”

胖官差无法反驳,确实有这样的规定。

死刑犯在执行死刑之前,家人都能够到监牢探监,何况是传递一封普通的书信出去。

惊风:“况且我们都留在这里等待调查,难不成官差会认为一匹马有能力拿起你的刀杀了囚犯?”

不知是谁笑出了声。

其他人也都没憋住。

有人好奇地问:“这马,真能这么厉害,给你家人传信吗?”

惊风:“能不能传到是我们的事,我们此行回西州也是有要事要办,只是想尽快结案,莫要耽误了我们的行程,还请官差不要阻挠,耽误了我们的事,就是算上你祖宗十八代的脑袋也是不够砍的。”

这话虽有几分威胁的意味,却也是实话。

其他人帮着说:“让马去送信,人留着,倒也不算什么大事,毕竟马不可能杀人。”

经过昨夜惊风据理力争,大家倒也没有那么坚定地认为伯景郁就是杀人凶手。

况且此人看着不凡,若是真能请人过来破案,案子尽快了结,他们也能各自离去,不被耽搁太多的时间。

胖官差见众人都是这个意思,且惊风要真想走,他也拦不住,便同意了。

惊风将马从柴房牵出来,把信放在马鞍旁挂着的袋子里,对踏雪说道:“去居安城找哥舒大人。”

随后他一拍马身,马真的就自己跑出去了。

看得一众人目瞪口呆。

昨夜天黑,没什么人发现这匹马是白色的,今日看到如此好马,不由艳羡。

这等好马,可不是寻常人能用得上的,即便是京州,怕也是罕见。

再看伯景郁,众人只觉得他高深莫测。

或许人家进屋真的是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与命案一点关系都没有。

也可能是地位摆在这里,所以根本不惧怕,才能够如此淡定。

总之不管是什么原因,大家心中都莫名有了底气,这事儿应该很快就能过去了。

许院判叹气,“若是昨日我们走快些,到了馆驿,就不会遇到这种事了。”

伯景郁:“焉知非福。”

一个被押解上京的朝廷命官被杀死在客栈里,摆明就是有备而来,说不是预谋的伯景郁都不信。

他根本不担心,这件事他卷了进来,反而好查了。

要还他一个清白,就得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他倒要看看,背后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