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梅姨娘死了(1 / 2)

虽然声音很轻,但云迢还是觉得有几分熟悉,转过头一看,果然就见司空叙那张冷淡的脸。

云迢打了个手势表示自己不会发出声音,司空叙却还是没有放开,可见根本就不信任她。

两人就这么紧紧贴着,靠在石壁旁边听墙角,因为靠的太近,司空叙身上那股冷淡的香气都明显了几分,云迢纤薄的背脊贴在司空叙的心口,甚至能够感知到他的心跳,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捉到了自己的姨娘跟人偷情,跳动的速度有些快。

云迢全身僵硬,不敢挣扎,怕引起里面两人的注意,司空叙一只手按着她的腰,一只手捂着她的唇,垂下纤长眼睫似乎是在认真听两人说话,难道他是特意过来捉奸的?

“……我不会表现出异样的。”白裙姑娘抽泣着道:“只是我不想再过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了,你一定会说到做到,带我离开这里的对不对?”

她的情郎大约是许诺了她什么,云迢没能听清,白裙姑娘倒是又提起了云迢:“我觉得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垂露苑说她是入洞房的时候受了惊吓……谁知道她是被什么吓到的?当时死讯传回宫里,陛

下不过就是一句埋了打发,可见云迢就是皇室的废子,她死在洞房里,不是娴妃动的手就是摄政王动的手……虽然又活过来了,以后的日子也绝对不会好过。”

云迢下意识的看了眼司空叙,原主的死,跟这人还有关系?

司空叙倒是依旧吗,面不改色,仿佛里面的人说的根本不是他,两人大概是觉得私会的时间太久,白裙姑娘抽了抽鼻子,道:“我先回去了,免得引起他人怀疑。”

说完她就朝外面走来,云迢当时就要往外跑,司空叙却将她一卷,两人顺着旁边的出口迅速远离了月波亭,总算是赶在了两人出来之前隐藏在了落英纷纷的花树之后,云迢连忙扒着树干往外看,却只瞧见了那个白衣姑娘匆匆的背影,周围却没见什么男人的行踪,难道她的情郎还在月波亭中?

“好看么?”忽然身后传来冷淡的声音。

云迢背脊一僵,慢慢转过身的同时在心里骂自己为什么非要去看这个热闹。

司空叙堂堂摄政王,敢跟皇帝摆脸色的人,府里的姨娘却干出偷情这种事,实在是丢人。

“……不是很好看。”云迢违心道。

司空叙

盯着她,“你身为王府的主母,却放任这种事出现,你觉得自己该受什么罚?”

云迢:“?”

上辈子杀人放火,这辈子嫁给司空叙当老婆。

她昨天才从棺材里爬出来,哪有空去管司空叙的姨娘跟狂徒恩恩爱爱啊?

难道刚刚那白裙姑娘说的是真的,原主真是司空叙和魏琳琅合伙搞死的?虽然原主活的窝囊丢人了一点,但她嫁进王府是皇帝赐婚,这对奸夫淫妇要是心里有气,怎么不直接把皇帝砍了?

“不知道?”司空叙淡声问。

云迢:“……确实不太清楚王府的规矩。”

司空叙垂下眼,“手伸出来。”

云迢心想不会吧,这还要剁手?

“伸出来。”司空叙声音变冷,“别让本王说第三遍。”

云迢慢吞吞的很出手,做好了司空叙要是砍她手就立刻跑路的准备,结果预想之中的血腥场景并没有出现,倒是“啪”的一声脆响,云迢手心挨了一下。

不怎么疼,麻麻痒痒的,感觉非常怪异,云迢不可置信的抬起眼睑:“你……打我手心?”

司空叙单手负在身后,依旧是那副不怎么待见她的样子,“小惩大诫,下次再

让本王看见你没把内宅管理好,就不是这么简单的刑罚了。”

说完扬长而去,留云迢站在原地发呆。

司空叙当她是小学生吗?竟然打她手心?!

云迢攥紧自己的手,直到耳边响起蝉月关心的询问,才回过神来。

“您怎么从这边出来了?”蝉月道:“我们找了您好一会儿呢!”

“……走错路了。”云迢轻咳一声,“对了,王府里有没有一位姨娘,说话温温柔柔,打扮挺素净的?”

两个婢女对视一眼,携梦道:“殿下说的应该是兰姨娘吧?兰姨娘家中未曾败落前,是书香门第,性子柔善,温文尔雅,和梅姨娘一点都不一样。”

“兰姨娘还曾是个大家闺秀?”

“是呢。”携梦不由得有些唏嘘,“也就是半年前的事情,她的父亲官至户部郎中,但因贪污案入狱,已经问斩,家中女眷本也要充作官妓的,兰姨娘不知是被谁买了下来,献给王爷做妾,自此留在了王府……殿下,您怎么忽然问起兰姨娘?”

云迢蜷缩了一下手指,她觉得司空叙那话并不是开玩笑,她要是没解决兰姨娘偷情这事儿,就不是打个手心就能算了

的事了。

听方才兰姨娘的话,她进府的目的并不单纯,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