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往事(1 / 2)

“你看他...”

蒋韵儿大窘,带着哭腔向元昱抗议,“你明明就没有戴耳机!”

叶昔只能劝:“阿昱...”

“你若是为这件事情苦恼,我倒是可以劝上一劝。”元昱干脆地摘下耳机,他实在太想“速战速决”了,等的喉管儿冒烟,哪有心思陪着蒋韵儿拖时间?

“我不要你劝...”

元昱才不理蒋韵儿,自顾自地道:“李诗韵是由元昐亲自介绍给元承和的。”

这个事实太离谱,饶是叶昔,也忍不住停下来听。

蒋韵儿也被吸引,竖起耳朵。

元昱直接进入正题,从头讲来——

“自然,最初元昐这么做,很有可能是为了对付我的母亲。毕竟那时候元昐的生母尚在,而我母亲还很强势。所以,元承和身边一度同时有三个女人。”

“与原配陈三妹的婚姻早就结束。陈三妹身残而疾病缠身,想死至极,也对元承和厌恶至极,巴不得拉着他一起死。”

“他的合法妻子是我母亲。那时元承和的身家远不如谢家,自然什么都是听我母亲的话,但暗地里早就生了别的心思。”

“李诗韵则是元昐的同事,那时元昐还没有资格回到元氏,在剧场打零工。李诗韵经介绍后攀上了元承和,元昐的身价也水涨船高,最后用计进入元氏集团。与此同时,李诗韵极快地怀了元承和的孩子,也就是元昊。”

“为了将李诗韵娶进门,元承和不惜诬陷我母亲与外人有染,将她赶回娘家。”

蒋韵儿和叶昔面面相觑,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她们俩都已经知道了。

元承和与谢清月离婚,迎娶李诗韵,还把元昊作为最宠爱的儿子,想要将一切荣华富贵都留给他。

而谢清月知道后气不过,割腕相逼,从此瘫痪,伤害了年纪尚小的元昱,给他造成了不可磨灭的童年阴影。

尽管在叶昔和蒋韵儿眼里这个故事的版本不同,但终究受伤的人都是元昱。

“阿昱,你若不开心,可以不说的...”叶昔有些担心他。

元昱却摇摇头:“我要说的,是陈三妹和李诗韵的死。”

“陈三妹是高兴死的。”

“她早已缠绵卧榻多年,偶尔出行需要靠轮椅辅助。得知我母亲出事,再也无法靠自己行走,这恶毒的女人仰天大笑,引发中风暴毙而亡。”

“自那以后,元承和很长一段时间都睡不着觉。并非他思念盲妻,而是害怕陈三妹找上他,把他也拖进地狱。所以,元承和才修建了元氏企业文化博物馆,以陈三妹的名字命名。”

“并非为了供养,而是为了镇压,”他笑了笑,“镇压陈三妹的怨魂。”

叶昔和蒋韵儿几乎惊掉下巴。

这话如果不是从元昱口中流出,两人怕是一辈子都不可能知晓。

她们俩和林靓以前时时在那间博物馆里逛,只觉得那处常年阴凉,格局也与众不同,却从未往这个方向想过。

“而李诗韵,确实是吓死的。”

元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带着浓浓的愤怒:“我母亲被骗,自然不可能轻易放弃。她曾找过李诗韵一次。”

“一见方知,李诗韵只是长相大方,性格却是谨小慎微,更没见过什么大世面。我母亲觉得自己输给这样的女人,实在好笑,没说什么就回去了。”

“可她被我母亲的保镖和排场震慑,当着我母亲的面说不出一个字,只是哭。回去以后便病倒了,梦里反复念着‘对不起’,怎么也醒不过来。”

“几年过去,她的身体每况愈下,元承和请了再多的名医也无用,查无病因却一直病着,很快药石罔顾,死了。”

“而她死了以后,元承和近二十年不曾接近过任何女人,也恨我母亲,害死了他的心头宝。”

情之一字,不可控,不可贪。妄念起,恶念生,一切灾祸便由此发散。

元家上一代,三个女人的命运纠葛,竟然都只为了一个情字,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元昱的声音愈发冷淡,像是说着同他毫不相关的事情:

“我警告过你,不要嫁给元承和。”

“他深情也绝情,喜欢你便是喜欢你,你不必担忧任何事;若是他厌恶了你,你的担忧亦毫无用处,纠缠他只会让你生不如死。但在我看来,白月光也好,朱砂痣也罢,他既主动娶你,根本毫无区别。”

他看着蒋韵儿,一眼不眨,意有所指:“蒋韵儿,你既决定嫁给他,要当谁、想走哪条路,你可以自己判断。”

一番话,蒋韵儿听得心虚紊乱,呼吸急促。

叶昔一边心疼元昱,一边又觉得他这服药下得太猛了些。但对韵儿她向来没有办法,听了她的烦恼也只是无力,元昱能劝,反而是帮了她。

想了想,叶昔道:“韵儿,我觉得,元...元董还是对你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