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谜案查凶(2 / 3)

问也属正常,没必要大惊小怪。”

夜深了,王振翼坐在书案前,对着烛火陷入了沉思。朱贵之死,以及他与乔慧娟的争执,又一幕幕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这时候,房门被推开了,王洪拎着一只铜壶走了进来。王振翼惊醒过来,道:“九叔,你还没睡呀?”王洪道:“你不是也没睡嘛?我看你屋里亮着灯,就过来给你添点水。”说罢走到书案旁,揭开桌上茶盏的盖子,倒入了热水,然后关心地:“少爷,你是不是还在想那件案子的事?”

王振翼没有回答,而是指了指对面墙上悬挂的一把刀,道:“九叔,你知道那把刀的来历吗?”王洪瞥了一眼,摇了摇头。

“那是我好友杨世豪的刀。”王振翼道,“当初,这把刀作为重要的物证,定了世豪的死罪。后来,真正的凶手抓到了,这把刀也就不重要了,吴县令就把它送给了我。我把它挂在了墙上,好让自己时刻警醒。”

王洪听出了弦外之音,道:“少爷,你是不是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王振翼微微地点了点头,道:“不瞒九叔,我心里总觉得不塌实,感到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东西。但我把整件案子从头自尾地想了许多遍,又想不出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那就不要再想了。”王洪道,“这就像一个死扣,你越是拉扯,扣子结得越紧。倒不如把它丢到一边,时间久了也就找到解开它的办法了。”

王振翼觉得他说得对,便笑道:“好吧,不想了。”他感到头脑胀疼得厉害,想出去走走,便站起身朝门口走去。王洪道:“少爷,这么晩了,你要去哪里呀?”

“哦,我去牢房看看。”

王振翼来到了大牢,牢头将他迎了进去,领他来到了女牢的前面。两人站在走道的黑暗里,瞧着对面的牢房。牢房之中,墙壁上悬挂的那盏小油灯闪烁着昏暗的光芒,魏凤儿正坐在板床上抽泣着。牢头低声道:“大人,这女人自打被关进来以后,就一直这样哭哭泣泣的。”王振翼摆了摆手,示意他别出声,然后侧耳细听,只听魏凤儿一边哭一边喃喃自语:“……朱贵,我确实没有下毒啊……你如果在天有灵,那就告诉我,到底是谁害死了你?啊?……”

听了一会儿,牢头又忍不住道:“大人,你要进去吗?”王振翼沉默片刻,道:“算了,我们走吧。”

次日上午,王振翼带领仵作和几名衙役离开了县衙,朝朱贵家走去。几个人刚走到朱贵家前面的一条巷子里,只见乔慧娟没精打采地走了过来。乔慧娟一看见他们,惊喜地:“大人,你们来啦?是要重新查案吗?”王振翼没有吱声,只是点了点头。乔慧娟一见,兴奋地跟在了他们的后面。

一行人来到了朱贵的家,只见堂屋里已经设置了灵堂,朱贵的遗体也已入殓,棺材就停放在屋子里。王振翼首先在牌位前焚香,祭奠了亡灵,然后把朱贵的母亲请到院子里,两人面对面地坐在小板凳上。王振翼道:“大娘,你跟我说说魏凤儿吧,你这个儿媳妇怎么样?”朱贵的母亲道:“自打她嫁给我儿子后,贤惠孝顺,我也挑不出她什么毛病。别人都说是她毒死了我儿子,按道理我应该恨她,可我这心里怎么也恨不起来。”

王振翼想了想,道:“大娘,她在外面有相好的男人吗?”朱贵母亲连连摆手道:“哪有啊?我儿子成天在外面忙碌,家里只有我和儿媳妇两个人。我们两个整日厮守在一起,坐卧不离,她如果有相好的,我能不知道?”王振翼一想也对,便道:“大娘,那你就把那天中午的情况再说一遍。”朱贵母亲道:“其实也没啥好说的,就是炖了一只鸡,我儿子回来的时候,鸡刚好炖熟了,儿媳妇就盛了一碗给他……”

王振翼听完后,从衣袖里掏出钱放到对方的手掌里,道:“大娘,我刚好饿了,就在你这里买一只鸡,你炖给我吃行吗?”

“那有啥不行的?”

一直站在旁边的乔慧娟听了,连忙道:“我去杀鸡。”说罢转身要走。王振翼喊住她,道:“还是让大娘杀吧。”朱贵母亲有些为难地:“大人,老妇胆子小,平常杀鸡都是我儿媳妇杀的。”王振翼一听,扭头对乔慧娟道:“这样吧,你来演魏凤儿,我来演朱贵,咱们三个人把那天中午的情景重新演一遍。”乔慧娟一听说要演戏,异常兴奋,立即撸起了袖子,跑到鸡笼前捉来了一只鸡,然后来到厨房里放在案板上,一刀就将鸡头给剁了下来。

乔慧娟手脚麻利,烫鸡,拨毛,开膛破肚,很快便将鸡收拾干净了,然后放进添了水的瓦罐里。朱贵母亲负责烧火,乔慧娟负责放调料,王振翼在一旁观看。厨房靠墙有一排橱柜,乔慧娟踮起脚在橱柜里翻找着,很快找到了一只老姜。她在衣襟上擦了擦,放到案板上切碎,丢进了瓦罐里。接着翻找,又找到了几只香菇,用葫芦瓢舀起缸里的水冲了一下,也丢进瓦罐里,后来又找到了两枚大枣,也一起丢了进去。

鸡快炖熟时,香气飘了出来。乔慧娟在锅台角上找到盐罐,往鸡汤里加了少许盐,又用汤匙舀出一点鸡汤尝了尝咸淡,然后从橱柜里找到一只碗盛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