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上一盆凉水。于康回家时,跑到于谦书房里跪下:“谢父亲提醒之恩。”“你还想到了什么?”于谦在编纂兵法,过了半刻,才抬头问他一句。于康微微思考:“回父亲,想来首辅的位置要定下来了。”“有进步,你说是谁?”于康赧然:“父亲说过了,是李公。”“次辅呢?”“想来是王公吧。”于康猜测是王复。于谦嘴角翘起:“贬斥了方瑛,嘉奖为父的圣旨估计在路上了。”而在扬州。周瑄草草了结桂怡案,开始调查瘦马案。养济院,包含育婴堂、居养院两个。前者养婴孩,后者养孤寡老人。陛下对婴孩极为重视,对老人却不闻不问,甚至要裁撤掉养济院,盖因老人无用。陈舞阳和周瑄兵分两路,陈舞阳对这种慢吞吞查案子,觉得太磨叽,不感兴趣。他喜欢大开大合。这几天,他一直住在青楼里,挨家住,江都城里哪家舒坦他一清二楚。今日一早,由仆人伺候着穿上官袍。咚!刀鞘拄在青楼账房的柜台之上。这家青楼,是江都最好最豪华的青楼。青楼,可不是勾栏瓦舍。瓦舍是城市商业性游艺区,也叫瓦子、瓦市。瓦舍里设置的演出场所称勾栏,也称钩栏、勾阑。青楼,是单纯的青楼。但伎子、杂耍的、说相声的、唱戏的都是下九流,都是贱籍。不过景泰九年之后,逐渐放开贱籍和民籍之说,也不将这些行业视为下九流。那账房陪着笑:“可是姑娘没伺候好大爷?老奴这就去把姑娘叫下来,随您差遣。”说着,将一枚银币,塞进陈舞阳的手上。他并不认识都知监的官袍。以为只是过路的官员,索要贿赂呢。“不是姑娘伺候得不好,而是兄台你,伺候得不好啊。”陈舞阳将银币丢在柜台上。银币转了一圈,掉在地上。账房赔笑,拿出五枚:“官爷,这皮.輮生意也不好做,求官爷赏脸,高抬贵手。”“您要是不解气,来打我,您随便发落我都行。”“要是还不解气,就将姑娘们都叫下来,随您发落如何?”账房也是块滚刀肉。江都在运河之上,过往商旅三教九流都有,若是一味耍横,生意早就开不下去了。干这行的,哪有什么颜面可言。都是滚刀肉,脸都不要了,还在乎什么呢?账房走走出来,把脸伸过来。正常人家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小过节也就揭过去了。可是。陈舞阳退后三步,轮动刀鞘,啪的一声,狠狠砸在账房的脸上。账房面皮狠狠抽动一下,然后斜着栽倒在地上,脸部立刻肿了起来,他伸手往最里面摸了摸,竟摸出来三颗牙齿。“来人,来人啊!”账房指着陈舞阳,刚想说弄死他的。结果,陈舞阳把刀鞘塞进他的嘴里。“认得这身官袍吗?”账房还真不认识,扬州是商贸汇聚之地,什么达官显贵不从这里走啊,都知监的官袍他们真的不认识。“那你知道都知监吗?”陈舞阳从腰间解下腰牌,放在账房的眼前:“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账房更懵逼,都知监是什么鬼?这边的动静,吸引青楼里的打手过来。却看见陈舞阳手中的腰牌,一个个气势顿弱。老鸨子卢氏快速过来,往陈舞阳身上贴:“官爷,哪里不让您满意了,奴家把姑娘们叫下来,您随便处罚,直到您满意为止。”“老子要杀了你才能满意,你让不让老子杀呢?”陈舞阳朝她笑。卢氏脸色一僵,语气冷硬起来:“官爷,您是官面上的,但您可知,这店面背后是谁吗?”“咱们和和气气生财,您想要多少,开个价。”“没必要搞得太僵,到时候谁的面子都过不去,您说是吧?”歘!陈舞阳单手抽刀,因为刀鞘被账房含着呢。左手环住卢氏的脖子,然后顺势在她胸口划了一刀,顿时鲜血淋漓。“啊!”卢氏惨叫。“别叫,告诉本官,你背后是谁啊?”陈舞阳用刀柄指着那些打手:“都他娘的老实点,都知监办案,活腻味了?跪下!”这些打手,都是狐假虎威狗仗人势而已。都知监番子全都抽出刀。顿时青楼里鸡飞狗跳。那些打手吓得跪在地上,若犯了罪,可都是要被移民的,老婆孩子都不是自己的了。他们也不知道都知监是什么啊,只知道厂卫,不知道都知监啊。“说呀!”陈舞阳用刀在卢氏身上划。卢氏浑身哆嗦,痛得受不了:“是、是扬州镇守太监常恩。”“区区一个常恩,就能吓到我吗?知道我舅舅是谁吗?知道都知监是干什么的吗?”不知道啊!谁知道都知监是什么玩意啊!“来人,把常恩带过来!”“就说我
第316章 陈疯子,老天不公,老子代老天帮你堵上!(3 /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