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降(1 / 4)

此处为知识之终焉!

小时候笛卡尔总是喜欢待在墓地里,一个人又唱又跳,摇头晃脑地朗诵他所写的奇怪的诗。

从那时候起,法图娜就觉得自己是真的看不懂这家伙,虽然现在也是。

又是晚餐时间,虽然法图娜并不抱希望,却又像是在执行什么日常任务一样,推开了勇敢者酒吧的大门,酒保只是远远地望见她,就知道了法图娜的来意。

她最近一个月为这个理由来到勇敢者酒吧太多次了。

不等法图娜询问,酒保就一边擦着手里的玻璃杯,一边扬了扬下巴,指向不远处的棋牌室。

“笛卡尔来了,老地方,四号棋牌室。”

法图娜微微点了点头,随便点了杯啤酒,就端着杯子向四号棋牌室走去。

棋牌室的门没有关紧,门缝间依稀可见一个头发苍白,浑身缠满绷带的男人在洗牌。

“笛卡尔,你这家伙,今天就没输过。”

“你真没出老千?我才不信!”

几个皮肤黝黑,身材壮硕的男子一边丢下手里的牌,一边气鼓鼓地抱怨着笛卡尔手气太好,法图娜下意识地一一辨认了他们的长相,确定不是黑夜教会的通缉犯,才决定上前找笛卡尔谈谈。

随着笛卡尔手上的绷带略微放松,搭在他的胳膊上,一副卡牌便开始在笛卡尔的两只手间跳跃,借着星光的力量,在灯光下舞动出漂亮的轨迹,就连面前这几个打扮粗俗的大汉也连声称奇。

笛卡尔从小就是这种爱耍帅的家伙,这么多年也没见变过。

“你终于舍得来酒馆打牌了,我们的打牌大师?”

法图娜端着酒杯,站在门口,以一种嘲讽的语气向正在耍帅的笛卡尔搭话道。

“哦,法图娜,你来了!”

笛卡尔回头看向法图娜,却又想起了什么,立刻收回了手中的星尘,把那副牌放在了桌面上,立刻抛弃背后还在等他发牌的牌友们,把法图娜推出了门外。

“这不是最近有点事要忙吗,我也没想到会忙这么久,呃……”

笛卡尔沉默了一阵,最后用一种求助式的眼神望向面前的青梅竹马。

“一个月,我要等你告诉我那纸上写什么,贝克兰德早就被极光会灭了。”

法图娜白了他一眼,压低着嗓音,在酒吧内寻找无人,方便聊天的的角落。

勇敢者酒吧确实是隐蔽自己的好地方,但人多又成了一个麻烦,时刻小心隔墙有耳总不会错。

两人坐到了酒吧最角落的位置,降低了声调继续之前的话题。

“谁知道会有突发状况呢,你们已经知道那张纸上面写了什么就好……”

笛卡尔看着法图娜喝酒的样子,吞了口吐沫,法图娜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你这次从海上回来以后就奇奇怪怪的。”

“有吗?也许吧,这不是隔太久没回来了吗,在海上经历了不少事。”

笛卡尔时不时瞟一眼法图娜手里的酒杯,时不时努努嘴嘀咕着像是在抱怨什么,但声音太小,法图娜没能听清。

“比如你居然没有去打桌球,而是抱着牌桌不放。”

以前笛卡尔可是自诩鲁恩王国凛冬郡三十岁以下第一桌球手,虽然这个前提条件太多,经常被法图娜和朋友们一起嘲笑,但笛卡尔确实打桌球打得不错。

“偶尔也要玩点别的,毕竟我打桌球已经是鲁恩王国,呃,三十岁以下第一了!”

“现在不局限在凛冬郡了?”

“男人也是要成长的!”

笛卡尔忽然想起什么,故作正经地严肃起来。

“但我这次出去知道了个新消息,你要不要听?”

“你敢不说?”

法图娜送给他一个和煦的笑容。

笛卡尔表情凝固了一秒钟,然后傻笑着点了点头。

“那个确实不敢,我就当你想听了。”

笛卡尔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放在桌上慢慢递给法图娜,以不引起周围其他人的注意。

法图娜瞟了一眼那张照片,克制住了自己即将露出的惊讶表情。

“E先生,那家伙失踪这么久,你找到他的下落了?”

照片上正是E先生的侧身照,他似乎正拿着一打羊皮纸仔细阅读着什么,以那打羊皮纸的外观来看,应该就是德米利安递交的报告里,丽姬娅以交易的形式给他的那打正体不明的手稿。

“是,他还在贝克兰德,只是隐藏了起来,在研究这份手稿的内容,我也挺想看看的。”

“小心看了就被真实造物主污染,我可懒得打扫一个星象师失控的烂摊子。”

听了法图娜的嘲讽,笛卡尔自信的说。

“我有百分之百的自信不会失控。”

法图娜认真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