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拥有《鉴石录》和《百草集》，摆在摊上或店铺里的玉石真不真，药材假不假，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此地玉石不少，却没有一件黑塔用得上的。

快走到街尾时，林洛忽然瞅见一个布衣老者面前摊位上摆着不少玉石灵药。

只一眼，林洛就移不开目光了。

因为里面有一块凤血石！

那是一块凤血石制作的镇纸，和其他物件乱扔在一块儿。

林洛走了过去，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在里面挑挑拣拣，很快拿起那块镇纸问道：“这个多钱？”

摆摊的布衣老者一直在打瞌睡，哪怕林洛挑了半天也没醒。

听到林洛的话，他睁开眼睛，打着哈欠说道：“十两。”

十两银子就能买一块凤血石，林洛不由大喜，心想今天又捡了一个大便宜。

他按捺下内心激动，面色平静地说道：“十两银子有些贵吧？”

布衣老者一边摇着蒲扇，一边哈欠连天地说道：“天合石打制的镇纸，十两银子已经很便宜了。其他地方最少得卖三十两，我也就赚个成本价……”

林洛正想付钱，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上一次碰到凤血石砚台的时候，黑塔激动得直叫他。

这块镇纸比上次的砚台还大，可黑塔表现得异常平静，根本没有一点反应。

林洛内心一动，又将镇纸翻来覆去看了起来，很快发现镇纸虽然跟凤血石很像，却并非凤血石，而是一块跟凤血石非常像的高仿品。

他淡淡一笑，将镇纸扔了回去，说道：“如果真是天合石打制的，十两确实不过分，可一块高仿凤血石是不值这个价的。”

听到林洛的话，布衣老者一怔，哈哈大笑道：“不少自以为是的蠢货都把这块石头当凤血石买去了，你还是头一个认出这是高仿品的。”

林洛见摊上没有黑塔需要的东西，正打算离开，布衣老者忽然说道：“朋友是符阵师吧？要凤血石，是为了布阵吧？”

布衣老者看着林洛，神秘兮兮地说道：“不知朋友对这东西有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