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京师越来越繁华

各地商人，行人络绎不绝。

期间还能看到不少安南出品的东西，或者高仿安南的东西。只是工艺落差之下，被人看出一眼假，尽管是假的，也价值不菲。

“仿怀表嘞！高仿怀表！一个月误差不超一刻钟。”

随着吆喝声响起，不少人涌入这家店铺。

一刻钟？对于李轩来说极其不能忍。

估计没有车床和精细的抛光工艺，才会形成的误差。

一位看着有些猥琐的小贩拉住李轩。

小贩：“这位爷，要烟不要？安南货，达官贵人都好这口。”

好胆，安南刚禁完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竟然敢光天化日拿来这里卖？

李轩：“我看看？”

小贩把李轩拉到胡同里，然后摊开衣袍。小贩衣袍里挂满了一捆捆轧成长条的烟叶。

李轩无语，感情是自己想错了，这不就是普通烟叶吗？

李轩：“啊？就这！”

看到李轩鄙视的眼神，小贩不乐意了，从兜里拿出一包包装还算精美的烟叶。

小贩：“这位爷。这是最好的烟叶淡巴枯。产自吕宋，能令人醉，还能辟瘴气驱邪。我也是托关系才搞到一些，整个京师都找不到像我这么好的货了！”

唉，看来真是自己想多了，老朱也整治过了，自己也整治了一轮，那玩意儿应该不会出来祸害人了，至少目前是。

李轩：“多少钱？”

小贩嘿嘿一笑。

“五两银子一两。”

李轩拔腿就走，我特么是不缺钱，但是我不能当冤大头。

小贩赶紧拉住李轩，好不容易逮到一只感兴趣的肥羊，怎能放走。

“爷，你觉得不适合可以还价嘛，我开我的，你还你的，不碍事。”

李轩：“五两，一盒。”

“成交！”

小贩回答得干脆利落，让李轩觉得自己成了冤大头。鬼知道吕宋那边发展成什么样了，自己也就去过一次。

估计人人吃饱喝足，天天搞贪图享乐的东西。

交完银子，小贩丢下淡巴枯脚底抹油溜了，生怕李轩反悔，就李轩这身打扮，不是达官贵人就是富商，自己得罪不起。

李轩闻了闻，没什么问题。

不知不觉间，李轩走到城隍庙。

今日无祭祀节日，所以城隍庙人也不多。

“有人跳湖了！快来人啊！”

东山湖那边，传来一道喊声，李轩好奇心起，也走过去看看。

原来是一穷书生一时想不开。

被好心人救起。

结果穷书生不仅不知道感恩还大声呵斥。

“洪武爷听信谗臣之言，办科举开工科！礼崩乐坏，古学凋零，儒学无用，我亦无用，为何要救无用之人！”

谁敢直呼皇帝的不是啊？吃瓜群众先是一惊，随后各种斥责，洪武爷，神一般的男子，是你能诋毁的？

救他上来的壮汉也摇了摇头。

“你说的儒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我知道自从洪武爷派工部来我们桃宁村改造之后，水利更方便灌溉，庄稼收成更好了，你觉得不该兴工吗？早知道你是个脑生锈的窝囊废，我就不弄湿我这身衣裳了，呸！”

壮汉骂骂咧咧的走了。

“就是，儒学能让人吃饱饭吗？啥也不是，呸！”

“你这疯书生，再诋毁我们洪武爷，不用你跳湖，我一扁担就能送走你，再去衙门认罚。”

其他人谴责几句，也纷纷离开。

只有李轩还在原地，听着那人囔囔自语。

“十五年艰辛毁于一旦，毁于一旦啊。”

李轩掏出刚买的茶叶，用纸卷了一根。

李轩：“来，试试这个。”

落魄书生愣了愣，看了一眼李轩，并没有接受李轩的东西，而是继续说道。

“寒窗苦读十五年，为了一朝功名，爹娘饿死，娘子到处借粮无人睬，稚儿无奶嗷嗷哭，你说我是不是活得太窝囊了？”

李轩靠在石桥上，点燃了一根淡巴枯。

“是啊。”

李轩的直白，让落魄书生陷入沉默。

许久之后，落魄书生才慢悠悠起身，拧了拧浸透的衣服。

随即对着李轩一拜。

“若公不弃，我愿为公当牛做马，只求能一家温饱。”

李轩：“不考取功名了？”

“考！明年再来！”

还真是个固执狂，这年头，应该许多这样的人吧，改革也不是一蹴而就的，要不是朱元璋态度强硬，民望高，还给儒家留了一条路，估计天下学子会闹腾一番。

李轩：“我有家书店，月俸二两，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