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珵舟(2 / 3)

可惜烟花太重,坠入人间。

车程很近,两条巷子的功夫。

恍惚间,身后感到有束目光在盯着自己,来不及多想,扫了眼四周便拔钥匙进入店内。

询问单主位置后小跑过去,大厅礼柱挡住其大体相貌。

绕过。

对方逐渐浮现眼前,夏怀栀深吸口气,神经紧绷。

——一副陌生面孔映入眼前。

“您的蛋糕,祝您生活愉快。”半吐出剩余气体,明显放松不少。

“谢谢。”

按约定时间送达完蛋糕,夏怀栀直奔房间号走去。

包厢里传出哭腔,指关节敲击两下便推门而入,随及关严门缝。

屋内酒精味迎面扑来,夏怀栀不会喝酒,也从不碰酒,酒味她实在忍不了,刺鼻。

手脚放低声音,并未打扰屋内两人,说话者又哭又笑,蒋坐在一旁拿着纸巾为其擦拭。

夏怀栀没出动静,在空位坦然坐下,端起玻璃杯喝了两口热茶,扫过眼,姜琳只穿了件黑色蕾丝吊带。

看着就冷。

夏怀栀虽然玩的开,但毕业后大家各奔东西,在江城谈的上好朋友的也就这俩。

磕两把瓜子的功夫,对方哭累了,不闹腾了。

瓜子还不错,奶香味稍微遮盖住酒味。

蒋见她不闹了,转过头对夏怀栀小声道:“你还好吧?”

“没事。”

痛经毕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止痛药吃多有依赖性,一次不吃,痛的要死,实在不行还得打针。

手背拍了对方两下,知其意,两人互换座位。

米色大衣老实躺在怀里,身上只剩下件月白长裙,灯光照射下纤柔纱料显现出好看身线。

棕长发及腰间,大概因为盘发原因,发尾稍卷,屋内润热,脸角鼻尖淡泛薄红。

姜琳在看到一旁的夏怀栀,一时没憋住,泪眼汪汪,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哇哇往怀里钻。

指腹抵挡住头部运动趋势,对方浮肿红眼微怔。

“先把衣服穿上。”

“唰——”双手盛水洗下脸,瞅瞅镜子,有被自己吓到,唇无色,神无力,夏怀栀咬了两下唇,嘴巴略有红润。

貌似药没起用,小腹如针扎刀绞,浑身骨节像被撕裂,腰酸不适。

单手倒掐腰间,垂敛双眸,打算按原路返回。

两步过后,视线中一双鞋挡住去路,夏怀栀向左一步,继续前行。

“夏怀栀。”

声音在空中传递,或虚或实,脚步静止,下意识选择转身。

目光抬起,动作有些僵直。

想不到十年间,她依旧会和当初一样毫不犹豫做出选择。

两步之遥,鞋主人闯入眼帘——

记忆中的少年褪去一身稚气,五官更加硬朗,没有大变,只是有长高些。

货真价实……

像是松了口气,却又难以形容心情。

睫毛颤颤,想说很多话——

……

想不到梦里频繁出现的人,有一天,会重新站在面前。

以往的长篇大论,最后的最后化作哑口无言,无从开口,静静站在一旁看着故事主人公。

深灰色无袖坎肩t恤下呈现出流畅线条,衣服很宽松,丝毫不油腻反倒增加几分痞感。

男人悠哉倚靠墙面,单手插兜接电话,臂间夹着什么。

垂着眸,黑棕色碎发挡住双眸,似目光太过直白,他抬起长而薄的月扇睫,时不时向夏怀栀看眼。

视线恰巧相对,他很快收回,嘴角带着浅笑。

夏怀栀站在那,阴影遮挡,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听见声音,清而散。

“处理点事,回聊。”

随后挂断,放回兜。

端正身子,站在夏怀栀正前方。

狐狸眼泛着光斑。

花哨灯光倒映深眸间,只剩下清澈波影,参差白光烁烁生辉,目光直白坦然,没有丝毫隐藏。

眼皮耷拉着,由上而下的俯视感,双手揣兜。

语气轻佻,漫不经心,好像无意之提并不在意:

“我要不挂,你就打算一直搁这站着?”

想起什么,补充:“好几年不叫了,就想试下顺不顺口。”

夏怀栀被瞅得心里发腮,避开视线,忍着肚中刀绞,咬紧牙槽挤出:“嗯,那没事我先走了。”

对这种人,夏怀栀不知怎么开口

熟悉又陌生的矛盾,连他的名字都难以说出口。

风从后窗溜进,透过纤柔长裙,眉毛忍不住紧起。

“噗。”

夏怀栀后退半步,黑压压一片稳当入怀,指腹划过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