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自己躲的天衣无缝,不曾想早就被骑在马上的秋渲看的一清二楚,他握紧手中的缰绳,努力目视前方让自己不分心
却还是在听到她的求救时,没忍住破了防
“我要走了。”
“不要。”
鹿芩赌气般的紧抓他的衣服,不肯松手
“芩芩!莫要胡闹!”
这个声音是....
秋染轻掀帘子,看到准备上朝的丞相鹿森
鹿森的语气饱含怒意:“芩芩,跟我回去。”
秋渲慌忙行礼:“鹿相。”
临渊远远的看了一眼,此人清瘦如竹,看上去不像是入朝为官之人,倒像是江边隐士一般
“一切都是秋渲的错,请鹿相回去不要责罚鹿小姐。”
鹿芩拼命摇头,鼓足勇气说:“不,是我的错,是我非要追着阿渲哥哥死缠烂打,爹,芩芩跟你回去,要罚便罚我吧。”
鹿相轻叹口气,女儿的心思他怎能不知
但皇后娘娘在人前明里暗里示意她看上了芩芩,要把芩芩许配给太子殿下
赐婚的旨意虽还未下,但全都城谁人不知芩芩是未来的太子妃
鹿相行了礼:“小女失态,都是我这个做父亲没有严加管教。”
“小郡王和郡主还有要事在身,下官就不多叨扰了。”
秋渲犹豫了一下,行了礼,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鹿芩痴痴的看着那抹身影,呆立在原地不愿走
“回去吧,你和秋渲并无半分可能,又何必要自寻痛苦呢。”
鹿芩擦了擦眼泪,抬头看着父亲,一字一句的说:“我知道爹爹要说什么,恕芩芩不孝,芩芩就是喜欢阿渲哥哥,您若非逼着女儿嫁,芩芩就一根白绫吊死,爹爹就把我的尸首送去给太子拜堂成亲吧。”
“你这孩子!”
鹿相看了看四处无人,他压低了声音道:“这事不是你我可做主的,以后万不可在外面随意提起你和太子的婚事,免得给自己招来祸事,快跟爹爹回家!”
马车到了宫门口,宫人见是朱华郡主的马车,不敢怠慢,等了许久的公公行了礼后,便满脸堆笑上前:“陛下还要上朝,怕是不会这么早召见郡主,请郡主随奴才先来歇歇吧。”
秋染微微一笑:“有劳公公了。”
青云国皇宫,集英殿
青临嶂伤病未愈,命人搬了一张软榻,用上好的白虎皮厚厚铺了一层褥子,每日只能躺着上朝
今日不同往日,本以为送去大梁的质子出意外已经身亡,却不曾想青临渊居然还活着
自从昨夜得了消息,这帮迂腐老臣竟连夜凑到一起,写了折子上表,妄想迎青临渊回来
听着下面的大臣争论不休,青临嶂怒从心起,他不过是伤病未愈,这帮吃里扒外的东西竟说他难以再有子嗣,后继无人无法重振青云
想把青临渊迎回来逼他退位?可笑至极
青临嶂忍着下体的疼痛,一脚踹开正在为他按摩腿的宫女,裸着身子勉强从塌上站起
宫女们臊的不敢抬头,几个文臣更是挡面窃窃私语起来
“陛下赤身裸体在大殿之上真是有辱斯文啊!”
“嘘...小声些。”
“青云都快完了,小不小声又有何惧!”
“唉!”
青云嶂环顾四周,看着台下议论纷纷的大臣,他冒着冷汗强撑着怒骂道:
“孤还没死!”
“瞪大你们这帮奴才的狗眼看清楚,孤还是个男人,孤还能再生儿子!”
“不就是太子之位久久未定,孤现在就立诏,立....立....”
“立三皇子为太子!”
此言一出,朝堂上宛如炸开了锅
“陛下,不可啊!”
“三皇子身子孱弱,这两年更是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如何能承受太子之位,统管江山社稷啊!”
“宫医说三皇子怕是连冠礼都活不过呀!”
“请陛下三思!”
青云嶂黑着脸,三思是吧
行!
他还有两个儿子,痴傻二皇子的除外,还有个生下来便失去双臂的大皇子视为不祥养在宫外
好歹是他的种,接回来便是
“你们都说怕三皇子早死,那孤还有个儿子。”
“养在宫外多年的大皇子,如何?”
大臣们气的脸都绿了
“陛下这不胡闹吗!”
“是啊,大皇子天生无臂,不祥啊!”
“要我说还不如三皇子!”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
“我看还是要把二殿下迎回来!”
“没错,二殿下有光翎血脉,身体康健,听说在大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