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修(6)(1 / 2)

余晖神情不变,甚至有闲心冲贺北岛一笑,好像没听懂她的意思:“贺师姐,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在说谎?我没有说话的必要啊。”

“……”贺北岛没答。

郑云插在这尴尬的氛围中,站到余晖的一边:“我也觉得。贺警官你要是没有证据,还是别污蔑人好。”

贺北岛不傻,当然听得出其中浓浓的讽刺意味,但她实在无所谓:“那你继续问他吧,我去找诸岭。”

在这些警察当中,和诸岭最熟的就是贺北岛,因此别人客气尊敬地称呼诸岭为诸老师,贺北岛只会喊大名。

诸岭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手里握着保温杯,刚刚和余悦琳对话完,现在脑子里在整理信息。

面前的电视机实时转播着沈曦案的情况,其中辩到精彩的部分现场哄声不断,也没引起诸岭的关心。

门开合的声音引起她的注意,稍一抬头,便见贺北岛从里面出来。

“什么情况?”

贺北岛冷着脸:“余晖不说真话。”

“好巧,”诸岭闷了口水,笑着,“余悦琳也不说真话。”

“余悦琳状态不好……或者说很糟糕。郑警官说她昨天晚上有一台手术,熬到了很晚,我说话的时候她频繁走神。”诸岭捏了捏鼻根,“我不好判断到底是她精神状态有问题还是仅仅没休息好。所以稍微负责任一下,你带她去莫弈那里做个心理检测吧。和精神病聊天,莫弈比我要擅长。”

“行,”贺北岛插着腰,“你继续。”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程修是不是打过人啊?你们警察调查了吗?”

贺北岛挑眉。

诸岭说:“我怀疑他有暴力倾向,因为余悦琳对他有很严重的应激反应……诶嘿,左律师?”

贺北岛回头,左然到了。她这才注意到电视机上不知何时已经放到了法制栏目的狗血故事,而庭审早就结束了。

左然理了理领口,道:“诸老师。”

“客气啦哈哈,”诸岭笑起来,“能和我说说昨晚的状况吗?我问了北岛这边的情况,她就打了个架。”

“可以的。”左然自然而然地答应。

时间回到昨晚。

最后经过讨论,左然决定下车。闵然身体素质不行,骆延妍又是女性,最后左然是最合适的人选。大学时期,在聂秋的督促下,他也时不时去锻炼,学习了一点比较基础的格斗术,比其他两个的情况要好太多。

他一下车,便遇到了折返的李之昂。

李之昂说明了情况,他走的那一边并不是平坦的地,手电筒一照出来才知道居然有小山坡。倘若放在晴天,爬上去是再轻易不过的事情,但现在下着大雨,又遭遇了山体滑坡,李之昂几乎在山坡处耗尽体力,周遭找不着任何可以借力的东西,最后只能无果而返。

左然打电话通知严巍,然后去了贺北岛的那条路,半道听到明显的打斗声音,黑夜和大雨让他几乎无法识别方向,但最后还是艰难地找到了贺北岛的所在地。

他到的时候,就看见手电筒骨碌碌地到处滚。但是因为太远,左然没去捡,只是靠着良好的眼力认出来那属于重案组。

左然手电筒一打,和贺北岛搏斗的人就离开了。比起冒着危险追击不明人物,把贺北岛送回去然后通知警察才是更要紧的事。

他在现场只和严巍简单地交流了几句,之后将该送的人都送到家后,左然回到自己的住所已经将近午夜。

金羽然上学的日子,因此不用担心吵到别人。

严巍在凌晨打电话过来,告知了他现场的情况。

雨夜,身份不明的男尸,两列脚印,经过简单的脚步分析,应该是一男一女。

男性身高应当在一米八以上,女性身高在一米六左右。

合伙作案?

这是所有人的第一想法。

然而经过今天的调查,程修社交关系虽然混乱,但是仇人几乎没有,多年的女友余悦琳、前情人晁旧,理论上来说都有作案的嫌疑。然而不巧,女朋友也好老情人也罢,两个女生的身高都在一米七左右,穿的鞋也要大上不少,根本不符合痕迹的比对。

而至于程修的男性朋友——鱼龙混杂,多数是混迹市井之中的九流人士,昨晚被扫黄的给端了,也没有作案的时间。

如此看来,算了算去,还真找不出是哪个男的来横插一脚。

严巍这几日也能说得上心力交猝,咖啡那是喝了一杯又一杯。就在程修案发的前几天,锦兰区那起孤独死的案子已经引发了热烈的讨论。

因为发现人是重案组,说不上和市局究竟算什么关系,只是至少舆论眼里不是伙伴关系,倒像是业绩竞争者一样的关系。

“孤独死”的案子重案组全权接手,完全不和市局沟通。

严巍因此被上级批评了一顿,这些也都不算重要的,他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