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搜查员最后查出来房间中，厉舟的病历，这下坐实了厉舟罹患精神病。在诸岭的建议下，又去调查了江明月的社会关系，最后吻合诸岭的猜想。江明月的确是厉舟的粉丝，时间还不短，好几年了。

严巍带的人搜查完毕，作案工具是从陆景和的车里发现的。

贺北岛早有预料：“诬陷来全套嘛，不过陆景和车上没装AI吗？”

“有钱人都有怪癖。”诸岭吐槽，“装一个AI，案子早破完了。系统能直接给你拨通110。”

“嗯，那么系统到底是怎么运行的？依赖大数据中心吗？”

诸岭装傻：“这你得去问小韩。”

贺北岛扯了扯嘴角，韩行知才不会说。

厉舟直到晚上也没来，反而是让助理把他的房间退了。到这个地步，贺北岛都不明白他还在挣扎什么。杀了多年的女友，倒是一点都不亏心，要是被抓到了，就彻底断绝了因情减刑的可能。

搜查令下来需要一天，厉舟又趁大家都不注意时退了房，可以说陷入了僵局中。

宋韫轮慌慌张张地跟严巍报告河豚毒素的来源。贺北岛冷静地看着乱成一团的现状，最后评价：“这就是现行所谓的完善的规章制度。”

诸岭不在意：“没办法，程序正义本就是来掩饰司法的不足，必然的。”

贺北岛冷漠：“借口。”

诸岭反驳：“这很合理。”

贺北岛不想再和她说话，严巍把她叫来，让她和宋韫轮一起去Abyss酒吧收集证据。

这个地名……

一月份，贺北岛曾收到一支岩玫瑰和几张曹临江死时的照片，而寄件地址正是未名市的Abyss酒吧。她不认为这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情，看来不去也得去。

贺北岛与诸岭最后一起吃了晚饭，然后餐馆分手各自去办事。

Abyss酒吧的位置不算偏僻，傍晚时近，网络显示它的生意兴旺，但客流量主要集中在晚六点到凌晨六点。

贺北岛和宋韫轮则是五点酒吧附近碰面，看到对方的穿着都很意外。

贺北岛早知道酒吧这种地方不能穿得太正经，提前把警服换成了一身典中典的街头嬉皮士打扮，皮外套短上衣配短裙配皮鞋。她把头发披了下来，气场凌厉也不会让人觉得奇怪，只会以为是哪里的太妹。

宋韫轮则中规中矩地穿着警服内衬的白衫和长裤，连铭牌都没摘，看得贺北岛是又嫌弃又震惊：“……你没来过酒吧吗？”

宋韫轮也大为震撼，贺北岛穿的他都觉得冷，最主要是尴尬得目光不知道往哪儿放，说话极其不自然：“没。”

“……”贺北岛意味深长，“真不愧是学院精英派。”

宋韫轮能听得出这句揶揄，相当不好意思：“我再去买套衣服吧……”

贺北岛摆手：“不用了，解几颗扣子吧，下边扯乱点，铭牌收起来放好。不用觉得尴尬，进了酒吧你会更尴尬。”

宋韫轮按她说的做，一板一眼，扯也是真的扯，但没扯出那种凌乱的感觉，反而显得极不自然。

贺北岛无奈，干脆随便：“就这样吧。”

宋韫轮乖巧：“北岛来过酒吧很多次吗？”

“…肯定啊，你想，什么人来酒吧？”贺北岛理了理发型，重新整理了一下着装，带着宋韫轮走到Abyss门口。

酒吧这一类娱乐场所禁止未成年人进入，来前须出示成年证明，不过那是在岐城，在未名市扫脸就够了。

宋韫轮迷迷糊糊地跟着进了酒吧，意外看到一楼没什么人，摆着一张桌子，顶上的电视机百无聊赖地放着广告，吧台上放着几杯颜色漂亮的鸡尾酒，里面放着爵士乐。

“呃，没事干的？”

“……真没见识，但说对一半，”贺北岛睨他一眼，“没事干的人里包括了哪些阶级？无业流民有没有？富二代有没有？但那不是最主要的，最多的是学生。”

宋韫轮不理解：“啊？”

“不学习不上进啃着爸妈给的那些钱，成天没事做又缺少生活激情，除了来夜店放浪形骸还能去哪？”贺北岛说，看透了宋韫轮想问什么，“游戏厅？从小到大你玩不腻吗？况且国内的游戏高不成低不就的，有什么好玩？酒店？像这种妈宝男小太妹能有个什么对象啊？还是说你认为他们有胆子去约？哦对了，提醒你一句，迄今为止只有淮禹岐这三个地方还有夜总会，其他地方的全都被严打了。”

宋韫轮想问的话都被答完了，此时无话可说。

贺北岛也懒得再解释，这些东西迟早要学，有效果没什么不能干的。

吧台后只坐了一位青年男性，银灰色的卷发戴着眼镜，马甲套在外面，标准调酒师打扮。从身高体格看上去更像是白人，但从外貌来看亚裔无疑。

贺北岛偏过头小声道：“吧台一般最低消费300起，注意一下。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