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中的画面却只是罗殷殷在漆黑夜色中，凑到他身旁，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话。

“你再没有想做的事和想看的风景了么？”

结束了又一次的传功后，那女子额头满是细密的汗珠，鬓角的乌发也丝丝缕缕的贴在莹润如玉的脸上，一凑近他，就能感觉到从她身上传过来的热气。

任墨衡却并不讨厌她的气息。

夜色中那张红唇一张一合间，吐气如兰。

他们靠得那般近，她甚至还恶劣的将头靠在了他肩上，缱绻温柔：“你要是真的出家了，我也就真的不给你解这蛊毒咯。好好活着吧。”

仅仅只是回想起这些画面，任墨衡此时就已经觉得身体不听使唤的发烫，胸口鼓动着，似乎有一粒种子，就快要破土发芽。

他慌忙按住鼓噪的胸口，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带着凉意的茶汤总算压下了口舌间的燥意，任墨衡握着空杯沉默许久，继而又自嘲一般的笑了笑。

拖着这具无用的躯体，回首望去只余尸山血海，那些小意缱绻的温柔，又哪里是他能够肖想的。

他起身合上了窗，在屋内燃起香，坐在简陋的木床上，握住袖中佛珠，默诵起经文来。